沒有這個意思。

“太太,您叫我。”

奚枂正遲疑著,突然聽到莊怡的聲音。

一抬頭,就見莊怡從前院過來,臉上帶著茫然。

走到宗太太身邊,莊怡詫異地看著奚枂:“枂枂,你怎麼在這裡?”

“我……”

“行了,人到齊了。”

宗太太將手裡的杯子往桌子上一放,發出咔嗒一聲:“莊怡啊,你今年多大了?”

“四十三。”莊怡又是一副謹小慎微的樣子。

“四十三,”宗太太笑了聲,“四十三就能當外婆,你還真是有福氣。”

莊怡愣了一下,接著瞪大眼睛看向奚枂:“枂枂?”

她的目光自然而然地滑落到奚枂的小腹上,眼底緩緩漏出驚喜。

“看她做什麼,是我在跟你說話!”宗太太的聲音突然變得刻薄,銳利的眼神像針一樣將莊怡紮了個徹底,“不懂規矩,給我打!”

話音落下,莊怡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立刻有兩名保鏢上前,一左一右鉗制住莊怡。

銀髮男面無表情走上前,朝著莊怡的臉就狠狠甩了上去!

啪——

一聲皮肉脆響,莊怡的臉被打得歪到一邊。一顆牙齒從莊怡的嘴裡飛出來,砸到不遠處的花盆上,發出叮的一聲。

奚枂瞪大眼睛:“媽!”

她下意識要過去檢視情況,卻被保鏢攔住去路。

“讓開!”

奚枂伸手推了對方一把。

卻反被對方一把擒住胳膊,死死扣住。

肩膀傳來咔嗒一聲。

“啊!”

一瞬間,冷汗唰地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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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太太站起身,走到奚枂面前:“怎麼,覺得自己懷了宗渡的孽種,就能在我面前耀武揚威了?”

她的目光冰冷鋒利,有種亟待將人凌遲的尖刻。

那雙瞳孔裡,彷彿盛滿了濃到化不開的仇恨。

更讓奚枂詫異的是,這仇恨似乎不是對自己的,而是透過自己,看向了……其他人?

奚枂一愣。

對誰?

對宗渡嗎?

為什麼?

宗渡不是她的孩子嗎?

就算宗太太再生氣,對宗渡最多恨鐵不成鋼。可為什麼她的眼神那麼……

那麼的可怕?

就好像自己只是一個導火索,點燃了宗太太壓抑許久的滔天憤怒。那把憤怒的火,眼看就要炸開,要燃燒,要焚盡!

奚枂看向不遠處癱軟手腳的莊怡,心顫了下。

不對。

如果這怒火是因為她懷孕而起,宗太太為什麼要對莊怡動手?

除非……

奚枂的心沉到了谷底。

宗太太將她神色的變化看在眼裡,冷笑一聲,走回到莊怡面前。

銀髮男只給了莊怡兩耳光。

但他是個練家子,使盡全力的兩記耳光,足以讓莊怡受到教訓。

保鏢鉗制著她的肩膀,將人託在半空。

莊怡已經軟得像灘爛泥,見宗太太走過來,一張嘴,血就從唇縫流出來:“太、太太,奚枂錯了,我讓她認錯,我讓她——”

“行了,”宗太太嫌棄地看著她,“別說話,髒。”

莊怡第一次見到宗太太這樣的表情,愣住了。

“莊怡,你以為你跟宗鈺海的那點事,我不知道?”

莊怡的眼睛一點點瞪大:“什、什麼?”

“我忍你這麼多年,不過是看你比外面那些賣的乾淨。你們怎麼玩怎麼鬧,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