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枂讓盧讓把兩張床之間的櫃子搬到了一旁,將兩張病床挪到一起,中間只留下半米左右的距離。

宗渡不悅:“為什麼不併到一起。”

奚枂:“……不方便。”

她只是怕宗渡晚上睡覺的時候有不舒服,想離著近一點方便關注他而已。

宗渡也沒再多說。

下午宗渡睡了很久,這會兒倒是不怎麼困。讓盧讓將床頭搖起來,躺著閉目養神。

奚枂:“少爺,查到那個肇事者的身份了嗎?”

她知道保鏢已經跟盧讓彙報過了,只是當時她一直關注宗渡的情況,沒多問。

宗渡:“嗯。”

“是誰的人?”

“你問這個做什麼。”

“就……好奇。”

宗渡看了她一眼:“仇人多,宗氏最近又風聲鶴唳,有人出手不奇怪。”

奚枂攥著手指,掌心一片汗溼:“是嗎?”

“嗯,別多想。”

奚枂點了下頭,心裡卻認定,這件事怕是跟自己有關了。

之前只顧著那點情情愛愛,卻忽略了其他。

現在想來,從第二醫院出事開始,彷彿厄運就一直追著她。

甚至之前搬到段月白的房子,後來又住到楚瑩的家裡,都是宗渡為了保護她而刻意安排的。

宗渡沒病沒傷,日常在外面照常活動,有什麼必要非得在這狹窄的小區裡採取行動?

說句不好聽的,真想對宗渡動手,只要在他上下班的路上安排點什麼,都更方便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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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枂心裡怦怦直跳,一顆心像是跳到了嗓子眼。

所以,今天這件事真的是針對自己的?

宗渡是因為自己而受到了無妄之災?

奚枂嗓子發乾:“少爺,這次出院以後,我們是不是……不能在楚小姐那裡住了?”

對方敢在別墅動手,說明已經知道了她住在那裡。

宗渡應該不會再讓自己住下去。

“嗯,出院以後回宗宅。”

果然。

奚枂連呼吸都放輕了。

她在腦海裡不斷思索自己這半年來接觸過的、得罪過的人,到底誰有這樣的能量和膽魄,竟敢對宗渡出手。

宗渡聽奚枂不再出聲,側頭看了看她:“在想什麼?”

“沒什麼。”奚枂舔了舔嘴唇,“我困了,得睡了。”

宗渡覺得奚枂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哪裡有問題:“睡吧,別多想。”

“我知道。”奚枂頓了頓,“您也早點睡吧。”

宗渡嗯了聲,補充道:“那個肇事者……已經死了。放心吧。”

奚枂一愣:“死了?怎麼會……”

兩輛車相撞,被撞的只是兩處骨折,肇事者卻死了?

想到這裡,奚枂一愣。

宗渡是下車以後開始流鼻血,可奚枂記得那個人在撞上的瞬間,血花就噴濺了出來。

奚枂下意識問道:“他是怎麼死的?”

宗渡沉默,扭頭看向她:“你看見了什麼?”

:()敗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