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打聽了下,說今天的聚會是宗太太一週前定下的,邀請了非常重要的客人。

按道理,作為宗家的下人,奚枂根本沒資格出席這樣的宴請。

可宗太太不僅叫了自己,還點名讓母親莊怡也跟著過來。

奚枂帶著疑惑來到酒店,誰知人一到就被宗渡郊區停車場,接著就被推到了車裡。

正想著,樓梯處傳來一陣騷動。

奚枂扭過頭,就見宗太太走在最前面,一臉喜色地往外走。

她身後跟著不少人,莊怡面色倉皇地跟在最後。

奚枂趕緊過去。

宗太太大步出門,喜形於色:“妍妍!”

奚枂往外一看,就見輛黑色賓利正敞開車門,一個身穿小香風半身裙的女孩子從車上下來。

對方披著長髮,面上含羞帶怯。

“阿姨,”圓圓的眼睛看向宗渡,又飛快撇開,聲音裡像裹了糖,“宗渡哥哥。”

奚枂心裡咯噔一下,看向宗渡。

宗渡繼承了宗家人的優越長相,從骨相到皮囊,完美得如同上帝最傑出的造物。

每當被他深情凝望,那種從隱秘深處翻騰而出的瘙癢,讓人剋制不住的面紅耳赤蠢蠢欲動。

奚枂感受過。

此時,宗渡帶著溫和的淺笑,款款而專注地看著林妍妍。

用那雙看狗都深情的眼睛,成功勾起了少女櫻桃般的羞紅。

奚枂臉色白了白,垂著眼退到人群裡。

懸著的心終於還是死了。

這宴,是相親宴。

,!

作為跟宗渡睡了三年的地下情人,她恐怕是在場最不合時宜的“髒東西”。

宗太太拉住林妍妍的手,親熱暱愛地帶她上樓。

奚枂跟著人群往前走了幾步,等走到樓梯口的時候,見宗太太已經帶人過了拐角,剛好到了視線盲區。

奚枂停下腳步,不想跟上去了。

“奚枂?”

奚枂抬頭,就見宗太太正神色不虞地看著她。

“怎麼走在最後面?跟上。”

奚枂心虛地瞄了瞄宗渡,見對方根本沒看這邊,認命上樓。

宗渡正跟林妍妍說著話,不知道他說了什麼,把林妍妍逗得面紅耳赤,轉盼流光地瞪了他一眼。

奚枂擦肩而過,他看也沒看。

奚枂將頭垂得更低。

“上樓吧。”宗渡對著林妍妍說道。

林妍妍乖順地點點頭。

宗太太滿意了,一手牽著林妍妍,一手拉著宗渡上樓。

等主家都走了,奚枂才回過神。

剛一動,指尖傳來針刺般的痛。

“嘶——”

抬手一看,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居然把指甲掐斷了。

傭人們越過她魚貫上樓。

莊怡悄悄湊過來,擔心道:“枂枂,沒事吧?”

“沒事,”奚枂將手向後一背,“我們也上去吧。”

莊怡點點頭,擰眉看她:“好好的怎麼換衣服了?”

奚枂腳步一頓,嗯了聲,悶頭上樓。

奚枂剛進門,就見宗太太拉著林妍妍的手:“妍妍,想看跳舞嗎?”

林妍妍一怔:“舞?”

宗太太笑得更加慈愛:“奚枂是淮大的學生,跳舞跳得還不錯。我呢,怕你覺得我老人家無聊,特意叫她過來給你跳舞助興的!”

奚枂腦袋裡轟的一聲,唰地扭頭,看向宗渡。

:()敗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