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太太的視線在奚枂身上轉了一圈,兀然笑了聲:“沒想到你喜歡這樣的。”

語氣裡是毫不遮掩的鄙夷。

許鑄將奚枂往懷裡拉了拉,兩人肌膚相貼:“伯母?”

“去吧去吧,”宗太太擺擺手,“別在家裡胡來。”

奚枂僵在原地沒動。

“走吧。”許鑄催了她一句。

奚枂只能跟著許鑄來到花園,跟他保持了至少一米的距離。

“許先生!”奚枂壓低聲音。

“怎麼,怕我對宗渡不利?”許鑄抬手,給奚枂整理耳側的碎髮,“別擔心,在你變心之前,我不會動他。”

奚枂愣了一瞬:“什麼意思?”

許鑄的手指順著奚枂的長髮下滑,捏緊她的髮尾,舉到鼻尖嗅了嗅:“好別緻的玫瑰香。”

奚枂奪回自己的頭髮:“你到底想做什麼?”

“做什麼?你猜?”

“許鑄,這裡是宗宅!”奚枂緊張地朝著四下看了看,“如果你不想惹上麻煩,最好趕緊離開!”

“哦?你在……為我擔心?”許鑄笑著你了下她的臉。

“神經病!”奚枂推開他,“我不管你為什麼而來,但你最好別把我扯進去!你與宗渡怎樣是你們的個人恩怨,與我無關!

不要以為你——”

“奚枂?”管家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奚枂下意識一抬頭,就見管家推著宗渡站在二樓平臺上。

“少爺。”奚枂變了臉色。

管家笑眯眯地看著許鑄:“許先生跟太太談完了?”

“談完了,”許鑄又變得彬彬有禮,好似不認識似的朝著宗渡點了下頭,“宗少爺。”

宗渡沒什麼情緒地嗯了聲,目光看向奚枂:“還不滾上來!”

奚枂快速說了句失陪,順著樓梯噔噔噔上去。

管家笑著將輪椅交給奚枂:“少爺吹了一會兒風了,我正準備把人推回房間,剛好你來了。”

奚枂的手一顫。

吹了一會兒風了。

吹了多久?

剛才的事他都看到了嗎?

管家從樓梯下去,招呼著許鑄往客廳走去。

奚枂攥著輪椅把手,手背上的青筋跳了跳,低頭看向宗渡髮絲蓬鬆的頭頂。

“看什麼。”宗渡動都沒動,突然道。

奚枂嚇得腳步一停,輪椅也跟著一頓。

“少,少爺。”

他怎麼知道自己在看他?

“玻璃。”宗渡冷漠道。

奚枂抬頭,看到正面落地窗正倒映著兩人的影子。

玻璃上,宗渡正冷冷地看著她。

奚枂深吸一口氣:“少爺,我剛才——”

“你好像恨不得跟我劃清界限,”宗渡捉住她的一縷髮絲纏在指尖,聞了聞,“你又騙我。”

奚枂閉了閉眼:“少爺,我沒有,我——唔!”

宗渡突然用力一扯,奚枂頭皮吃疼,下意識地彎下身。

她的頭剛抵到他的肩上,宗渡單手鉗住她的下頜,側頭。

兩人唇貼著唇。

他突然張嘴含住她的唇,不等奚枂適應這溫熱,緊隨而來的犬齒髮了狠,瞬間扎破她口腔內敏感的面板。

血腥味在他們口中炸開,來不及吞嚥的熱血順著唇間的縫隙流出來。

尖銳的疼痛與腥熱的恐懼一同襲來。

奚枂下意識攥緊裙角,心底的兩個小人瘋狂毆打對方。

很快,黑心肝把小白兔打得頭破血流,染黑了良心的高地。

奚枂發著顫,掰開宗渡攥著她頭髮的手指,接著推開他,在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