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闊山擰眉:“她是怎麼發現的?”

莊怡這麼多年跟老畜生勾勾搭搭,可一直沒露出馬腳。

還讓對方一窩端,把母女倆都給解決了。

莊怡摸了摸手上的傷處:“她說她早就知道了,一直忍著。這次奚枂懷孕,她忍不下了。”

“……槽。”

奚闊山踢了踢桌腳:“所以現在就是你跟死丫頭都回不去宗家了?”

“這次那個叫漢斯的可是跟我一起回來了。

如果我猜測得不錯,對方真是衝著宗家去的,現在死丫頭被趕出了宗家,那我這任務……”

“你先別急,”莊怡淡淡道,“雖然尤婄琴對奚枂動了手,但你看我這病房,再想想外面的保鏢。”

“嗯?”

“這應該是宗渡安排的,他找人看著我,不讓我跟奚枂接觸,說明他應該護著奚枂呢。”

奚闊山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死丫頭跟宗渡還勾搭著?”

“不止,”莊怡想到宗渡對奚枂的在乎,“你說,奚枂有沒有可能嫁進宗家?”

“你想什麼呢,她就是能,咱們也不讓!”奚闊山意志堅決,“就她現在那副不聽話的吊樣,真進了宗家,能有咱們的好果子吃?”

能被他拿捏的女兒才是好女兒。

就衝著奚枂十八歲開始跟自己一刀兩斷,這兩年對莊怡也不怎麼上心的樣子,他不能讓奚枂沾到一點好處!

莊怡可不止一次抱怨過她給錢不利索,沒事還總慫恿她跟自己離婚!

就這沒依沒靠的還敢多管閒事,要是真讓她進了宗家的大門,她還不得上天?!

奚闊山冷笑:“就讓她給宗渡玩兩天,等過幾年宗渡有了新歡,我們處置了就行。”

莊怡點頭。

她何嘗不是那麼想的呢。

尤其是……

“我前天給囡囡打電話了,她衝我發了好大的火。”說到這裡,莊怡語氣裡帶上了心疼,“是我對不起她,沒能好好養育她。”

“行了,她過得不比咱們強?當年那事也是為了她好,仔細想想,咱們也沒做錯。”奚闊山覺得自己對著女兒算是仁至義盡了。

雖然把孩子送走了,但這些年,他們夫妻不也彌補了?

比較起來,自己才是那個真正吃苦的。

莊怡擦了擦眼淚:“不說這些了,先說眼下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不就是折騰那死丫頭?這種事——”

“現在奚枂不住在宗家了,也不聽我的話。”莊怡擰眉,“這事之後,十有八九宗渡會把人圈起來。”

奚闊山也犯了難。

“算了,今天就聊到這。你先走,咱倆保持電話聯絡。”

莊怡看時間不早了,那幾個醫生護士進來時間也不短了,再待下去,怕外面的保鏢生疑。

“行。”奚闊山又穿回白大褂,跟著護士一起下樓。

宗渡掛了電話,看著大門處。

幾分鐘後,奚闊山從住院部出來,快速離開了醫院。

“知道他們說了什麼嗎?”奚枂的手指摳著扶手,緊張地問宗渡。

“不知道,”宗渡看她,“但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們碰你。”

“奚闊山欠下鉅債,之前窮困潦倒得很,怎麼會突然穿上了手工訂製?我怕他……”

“好,我知道,”宗渡推著輪椅往回走,“我會調查清楚。”

當夜,奚枂臉睡覺都是奚闊山猙獰的臉。

翌日一早,宗渡趕往宗氏,把盧讓叫過來。

盧讓皺了皺眉:“之前一直沒找到人,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醫院?”

發現奚枂手術的事不對勁後,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