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下巴,“他為了你,給老師送禮、打通關係,把你送進大四舞團學習。

為你的出國申請忙前忙後,體貼周到。

你卻說,你跟他沒關係?”

宗渡的聲音又輕又飄,還帶著淡淡的笑意,讓奚枂摸不準他的態度。

宗渡喃喃道:“奚枂,你還真是個白眼狼啊。”

奚枂臉色慘白,卻不知該怎麼解釋。

汪縉為她做了很多,但她也確實不知情。

宗渡鬆開她,抽了張溼巾擦手:“奚枂,你知道我的脾氣。惹怒了我,這學,你也沒必要上了。”

“不要!”奚枂臉上色如死灰,兩手下意識去抓他的手臂。

“少爺,不要。我給你道歉,我給你跪下!求你,求你讓我繼續上學好不好?”

宗渡一推,把人推倒在座椅上。

他擦完手,將殷紅的廢紙一扔,目光冷冷地看向她,“我生氣了。”

從最開始的電話,到洗手間裡聽到的流言,再到方才的表白。

每件事都狠狠地踩在宗渡的死穴上。

奚枂看著他,心一點點涼下來。

冗長的沉默之後。

宗渡看著她的眼睛,冷冷道:“昨晚,四樓博古架上少了一個唐朝仕女瓶。”

奚枂茫然地看著他:“什麼?”

宗渡開啟平板,調出監控。

奚枂看過去。

影片裡,莊怡小心翼翼地從博古架上取下花瓶,又換了一個紅底芙蓉瓶上去。

監控是高畫質的,幾乎將莊怡取花瓶時的小心翼翼,以及換取成功後的神采飛揚原原本本地記錄下來。

,!

她臉上的薄汗、眼角的興奮、唇角難以壓制的弧度……

奚枂像被人澆了冷水,又像被人打了耳光。

外面是炎炎烈日,她卻如墜冰窟。耳朵裡是尖銳的嗡鳴,整個人抖得停不下來。

眼淚大滴大滴往下砸,可她連哭都不敢出聲。

宗渡抽了張紙,慢條斯理地給她擦淚:“聽說你爸又欠了兩百多萬的賭債,你說,如果你離開宗家,會是什麼下場?”

什麼下場?

奚枂眼前一陣陣發黑。

宗渡表情柔和,聲音裡還帶著些溫柔。可說出來的話,一句比一句冰冷。

“奚枂,從你進入宗家,就註定成為我的玩具。我讓你哭就哭,我讓你笑就笑,懂嗎?”

奚枂回答不了,也不需要回答。

從她十五歲被父親帶去賭場抵債、十八歲向宗渡借款五百萬開始,她就知道,這輩子她都無法逃開這個男人。

宗渡看著奚枂有些呆滯的目光,低笑了聲。

奚枂的眼睛亮晶晶的,好像無論身處何種逆境都能生出反抗的力量。

宗渡從第一次見她,就格外:()敗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