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結痂了。

能讓她恐懼到用指甲戳破他的皮肉。

看來是真的很怕了。

半小時後,宗渡將奚枂抱出浴室,幫她擦乾了身上,又吹乾頭髮。

宗渡這次過來時換上了家居服,寬大的褲子遮住了小腹,奚枂不知道宗渡有沒有反應。

晚上,宗渡將她團在懷裡,親了親她的發頂:“睡吧。”

奚枂還是有些緊張,但溫馨放鬆的氣氛加上他呼吸平和心跳沉穩,倒是沒讓她產生不好的聯想。

過了十幾分鍾,奚枂抬起頭,見宗渡已經睡了過去。

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打出一片陰影,看上去人畜無害。

奚枂鬆了口氣,這才睡了過去。

等奚枂呼吸平穩以後,宗渡睜開眼。

雙眼清明閃亮,不見一絲睡意。

他伸出手,輕輕抬起奚枂的下頜,湊上去親了下她的嘴角:“我的。”

奚枂彷彿在睡夢中有了感應,微微皺眉。

宗渡鬆開鉗制,抱緊她閉上了眼睛。

管家給莊怡辦理完出院,就讓保鏢收好東西,帶人上了車。

莊怡在車上朝四下看:“管家,枂枂呢?她今天跟我一起出院嗎?”

“不清楚,”管家坐在副駕駛上,拿著手機給誰發訊息,“我只收到給你辦理出院的訊息。”

莊怡臉上露出哀泣:“我的枂枂不知道怎麼樣了,新聞上說得那麼可怕,她怎麼就……”

“你給她打電話不就行了。”

從上次奚枂被打以後,管家對莊怡的態度就更加不好了。

看見莊怡哭哭啼啼說些似是而非的話,話裡話外跟自己打聽訊息,他格外不耐煩。

但想到少爺的吩咐,管家忍了。

莊怡捂著臉嗚嗚哭,不再說話了。

回到家,管家就把莊怡送回了房間,並且讓住在隔壁的梁姨照顧她。

莊怡收拾乾淨,想跟太太問安,被梁姨攔住。

“太太最近火氣大得很,你還是別上去惹麻煩了。”

奚枂的事發生在後院,前院的傭人們知道得不多。

就連管家,也只是聽到隻言片語而已。

莊怡:“太太怎麼了?”

“跟少爺吵了架,又被先生髮了火,”梁姨嘆了口氣,“正被關禁閉呢。”

莊怡眼睛一動:“關禁閉?太太?”

“是啊,太太都半個多月沒出門了。”

莊怡算了算。

半個多月,那不正是奚枂出事的時間嗎?

她想再打聽些訊息,奈何前院的傭人對那天的事什麼都不知道,問了一圈也沒問到什麼有用的。

不過宗太太被管束,對莊怡來說倒是好訊息。

本來她還不太敢見宗太太呢,但對方到底是宗家的女主人,自己回來了哪能不見主子?

可現在宗太太正被關禁閉,莊怡倒是鬆了口氣。

回到房間,莊怡將房門反鎖,拿出電話撥了個號碼。 「奚枂:他想睡我!他好可怕!」

:()敗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