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身上已經很不舒服了。

奚枂眼睛一亮:“可以嗎?”

宗渡應了聲。

他直接去浴室調好水溫,又拿了張椅子進去。

奚枂還在排惡露,下身不方便穿褲子。

宗渡怕她尷尬,拿過毯子幫她圍上下半身,這才把人抱到浴室。

奚枂本以為宗渡會把她放到椅子上,誰知他自己坐下了,接著把她放到了腿上。

“別!”

剛說完,就感覺有東西流下來。

宗渡仰頭拿下花灑,除錯水流:“沒事。”

奚枂攬住他的肩膀:“我可以自己……”

“我想幫你。”

奚枂不說話了。

宗渡把毯子拿開,又解開她的上衣。

她身上的繃帶已經被取掉了,但身上的淤痕還沒有散開。

脫下衣服後,赤白的身體上,青紫的瘀斑,加上腿間不時流出的鮮紅血液,與她的身體形成了巨大的對比。

就像是……

宗渡聲音啞了啞,沖洗到她的小腹時,他忍不住拿遠一些,像是怕傷到她:“疼嗎?”

奚枂眨眨眼:“疼的。”

被打的時候疼,現在也疼。

宗渡看向她的眼睛,湊近幾分,親了下她的嘴角:“對不起。”

奚枂無法分辨他這句對不起是為什麼而說的。

是為讓她懷孕?

是為沒護住她讓她流產?

宗渡不再說話,仔仔細細地幫奚枂清洗乾淨,又去給她洗頭髮。

最近奚枂的頭髮一直都是宗渡在打理,雖然沒有以前仔細,但是好在沒有打結之類。

,!

洗髮水在手裡揉出蓬鬆的泡沫,宗渡的手指在她的髮間來回穿梭。

溫熱的水流不斷在他指尖、她髮間流過,升騰出馥郁的香氣。

奚枂昏昏欲睡。

她不自覺靠在宗渡的肩膀上,將臉貼近他的頸側。

宗渡察覺到她的動作,故意放慢動作,想將時間延長几分。

自從住院,奚枂對他的態度就冷漠了起來。

那種乖順卻冰冷的感覺,讓宗渡總有種渺遠、無法握緊的慌張。

他壓抑著脾氣,不斷地對她好。

可她不為所動。

此時察覺到她的靠近,宗渡無法追究是因為逼仄空間內她除了自己無人可依靠,還是因為溫熱的水汽融化了她心底的冷。

但這一刻他很開心。

水流打在兩人身上,宗渡能感覺到奚枂越來越柔軟。

他情不自禁低下頭,親吻了一下她的肩膀。

同時,一滴紅色的血水落下,順著他的西裝褲流到地上。

宗渡閉了閉眼。

宗渡低聲道:“我脫一下衣服。”

奚枂的手指一緊。

宗渡安撫地拍了拍她的後背:“我還沒那麼禽獸,只是衣服都溼了,一會兒不方便。”

不方便什麼?

奚枂沒弄清楚。

宗渡把她往椅子上一放,三兩下撕開襯衣,又略帶粗暴地將褲子扯下。

精神的某部位正張牙舞爪,可宗渡卻彷彿渾然不見,又將奚枂抱起來,摟在懷裡。

溫熱的水流終於打在了兩人的身上。

他就像個大火爐,燙得奚枂渾身發顫。

:()敗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