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裴勻又磨了半小時,宗太太只能從自己的私房裡取了五百萬交給他。

下午三點左右,許鑄到了奚枂的病房。

“你沒事吧?”

奚枂一臉詫異:“許先生怎麼知道我住院了?”

許鑄垂了垂視線:“陪朋友過來,剛才路過的時候看見了。”

奚枂沒深想,笑了聲:“多謝。說起來,我好像總在醫院遇到你。”

許鑄勉強勾了下嘴角:“確實有點巧。”

“你的手怎麼了,”奚枂見他指甲處一片血紅,驚訝道,“你這是——”

許鑄將手背到身後:“抱歉,嚇到你了吧?攀巖的時候不小心把指甲給掀了。”

奚枂一臉震驚:“掀了?”

他一隻手上至少有三個指甲沒了,血糊糊一片。

攀巖……是這麼危險的運動嗎?

許鑄點了下頭,剛要說什麼。

“許鑄,許鑄!”

外面傳來女人在走廊喊人的聲音。

不等許鑄起身出去,就見人已經跑到門口。

見許鑄在裡面,笑著跑進來:“找到你了!”

看見來人,奚枂心底一跳:“宗芙?!”

宗芙這才注意到房間裡還有人,側頭看見奚枂躺在病床上,愣了一下:“你怎麼會在這裡?”

宗芙在外面有房子,她又愛玩,所以並不經常住在宗宅。

她最近一直住在市區的房子裡,並不知道宗宅發生的事。

,!

奚枂的目光落在她挽著許鑄的手臂上。

奚枂一下想起之前許鑄出現在宗家的事。

她一直不知道許鑄是以什麼身份出現在的宗家,現在看來,似乎是……

許鑄察覺到奚枂的目光,臉色難看了幾分。

奚枂察覺到他表情僵硬,眼神厭惡,但似乎在極力忍著,並沒有推開宗芙的打算。

收回視線,奚枂冷靜道:“既然兩位認識,不如出去聊聊?我想休息了。”

“才不只是認識,”宗芙得意地看著奚枂,“我跟許鑄正在交往,他是來陪我做體檢的。”

奚枂心底蹦出“果然”兩個字。

“恭喜許先生。”

許鑄嘴欲言又止。

沉默幾秒後,他看向宗芙:“不是讓你跟著陳煒?他回到你走完檢查流程。”

宗芙打量了下奚枂,又看了看許鑄:“你們倆什麼關係?”

“偶遇的關係,”奚枂神色淡淡,“請你們出去,我累了。”

見她對許鑄有些冷淡,宗芙放心了。

她伸出手,從許鑄的口袋裡摸出一小摞化驗單,從裡面取出一枚避孕套:“我來拿這個的。”

許鑄一僵。

奚枂沒忍住,笑了聲。

見兩人都看過來,她清了清嗓子:“許先生別害羞,那是做婦科檢查用的。”

宗芙朝她丟了個眼刀:“就你知道!”

說完她故意大聲地親了許鑄一口:“我去做檢查了,你一會兒去接我。”

等宗芙走了,許鑄又坐回椅子上。

這次,他們誰都沒說話。

奚枂默不作聲地看著許鑄。

她倒是沒往旖旎處想,只是在想許鑄的目的。

先不提許鑄跟宗渡的微妙關係,許鑄一個坐過牢的少年犯,不可能成為宗家的座上賓。

可上次宗太太、這次宗芙,對他的態度都好得出奇。

奚枂猜到許鑄上次出現在宗家,大概是以跟宗芙相親的名義出現的了。

那他的目的呢?

想來想去,奚枂沒忍住:“許先生,宗家不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