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高高跳起,意識到崔甜甜話裡的分量。

“那些人,盯上奚枂了?”

“是,這個組織有一個頭目,我們都叫他鯨爺。他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我們都不清楚。唯一知道的,就是他手底下有很多人,負責不同的業務。

有賭,有嫖,有娼……”

崔甜甜的語速越來越快,似乎驚慌到了極點:“我前幾年想脫離組織,利用了最後一對父子客戶逃出來。

可沒想到,不到三個月的時間,就被他們發現了。暑假我本來要跟奚枂姐一起開店賺錢,又被對方堵上,不得不逃出去避難。”

“說重點!”宗渡聲音喑啞,“跟奚枂有什麼關係?”

“這就得問你了,”崔甜甜牙關打顫,不知是不是盯得太專業,眼前彷彿出現了幻覺,總覺得黑暗中似乎有人影在動,“你得罪了誰,心裡應該有數。

那群人找上我,讓我把奚枂姐騙出來綁了,再威脅你。我今天在你家門口被人擄走,又被……唔!”

崔甜甜全神貫注盯著門外,卻沒意識到一個黑影突然從身後衝出來,一手掐住她的脖子,一手捂住她的口鼻。

“喂?喂!”

宗渡聽到崔甜甜那邊發出一聲暗響,接著就沒有了說話聲。

沒幾秒,電話傳來被結束通話的嘟嘟聲。

宗渡將手機結束通話,黑著臉從臥室出來,直接往樓下走去。

本該陷入沉睡的宗家,頓時燈火通明。

宗渡走到安保室,要來白天的監控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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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找奚小姐的人?”保安想了想,“確實有一位小姐,叫崔甜甜。我讓她等在門口,去通報奚小姐。誰知道回來卻發現人不見了。”

宗渡倍速播放監控,很快就看到了崔甜甜的監控影片。

影片結尾,她接了個電話,臉色變了變,接著就往右邊的樹林去了。

然後,就再也沒有捕捉到她的畫面。

宗渡從保安室出來,給盧讓去了電話。

“去,查一個叫崔甜甜的人。”

盧讓:“活的?還是……”

宗渡默了默:“不確定。”

盧讓便懂了。

第二天一早,奚枂在廚房看到了宗渡。

她有些吃驚:“少爺,您忙完了?”

宗渡臉色難看:“封毅昨天來了麼?”

“沒有,”奚枂搖搖頭,“封醫生打電話說要來,後來又說有急事要處理,沒進來。還有我的同學本來也說要來看望我的,也沒來。”

宗渡灌了一杯黑咖啡:“送你去封毅那裡,怎麼樣?”

奚枂一愣:“什麼?”

“既然封毅要給你做復健,不如你直接住到他家,會更方便。”

奚枂臉上一白。

又要換地方。

奚枂一直知道自己是沒有家的。

父母的房子不是她的家,她住的傭人房也不是她的家。

宗渡的身邊也不是她的家。

可最近接二連三地搬來搬去,還是讓她有種自己孤身一人,活得像垃圾的想法。

她到底算什麼?

:()敗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