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車,秦靜一路小跑進了vee。

一開門,慵懶的布魯斯正滴滴響著,空氣裡滿是酒精的味道。

隋明安上前:“這位太太,我們還沒到營業時間,您可以——”

“帶我去包廂,”秦靜從包裡抓出幾張票子塞到對方手裡,“隱蔽一點的!”

說著還不時向後看,一副在被人追蹤的樣子。

隋明安皺了皺眉,打量眼前明顯年紀不小的女人。

看了好一會兒,她突然一頓:“你是秦靜?”

最近八卦上總是出現她的照片,隋明安認出來了。

秦靜瞪她:“你管我是誰,快點帶我去包廂!”

隋明安將錢塞到她手裡:“抱歉,現在還不到營業時間。而且我們vee是正經經營,不想捲入豪門八卦裡。”

“你!”秦靜抬手甩了隋明安一巴掌,“你算個什麼東西!你才不正經!”

“你!”隋明安捂著臉,氣惱地看著對方,“你快走,否則我要叫保安了!”

“保安?叫,你倒是叫啊!”剛才隋明安打量她的時候,她就一陣陣地不舒服。

不過一個妖里妖氣賣酒的服務生,還敢用嫌棄的目光看自己。

隋明安:“你們老闆呢?把你們老闆叫來!我倒是要問問他,你們酒吧的服務生都是什麼態度!

客人來了不招待還要往外趕,還對客人挑三揀四陰陽怪氣!我看你,才是不正經,下三濫!”

“你!”

“怎麼了。”

許鑄從辦公室出來,站在二樓往下看。

隋明安眼眶一紅,仰頭朝許鑄告狀:“許先生,這位太太過來搗亂!我們明明還沒到營業時間,她非得闖進來,非得進我們包廂!”

許鑄從樓上下來:“嗯?”

秦靜一見許鑄,原本準備的撒潑無賴頓時就使不出來了。

許鑄穿著白襯衣,灰棕色黑格子西褲,一身英倫風的瀟灑。

戴著名錶的手搭在扶手上,幽黑的黑色鋼管扶手,將他的手指襯得修長又有力。

秦靜莫名眼皮一燙,眨了眨眼。

許鑄眼皮一挑,想到方才陳煒傳來的訊息,勾了勾嘴角:“宗太……不,秦姐?”

他聲音低沉喑啞,像是熬了夜,又像是吸多了煙,沙啞得讓人聽著心癢。

秦靜“哎”了一聲:“你認識我?”

許鑄笑:“有幸在聚會上見過您。”

秦靜抬手抿了下耳邊的頭髮,聲音放柔:“那可真是太有緣分了。

這位許先生,你的服務生素質也不怎麼好。見到我不尊敬就算了,連我的小忙都不肯幫。”

“嗯,是她沒有眼色。”許鑄往門口一看,就見有幾個舉著相機的男人在門口鬼鬼祟祟。

單向玻璃將對方的神態完全展露給裡面,許鑄:“不如秦姐到我的辦公室坐坐?”

秦靜:“哎,謝謝這位許先生了。”

隋明安眼眶一紅:“許哥,她——”

許鑄冷冷看她:“做好自己的工作。”

“可——”

許鑄直接轉身,跟在秦靜的身後上了樓。

隋明安氣地跺了跺腳。

蔣琬給奚枂打了強力退燒藥,輸液半小時以後,奚枂的體溫就降了下來。

但是她一直緊閉雙目,遲遲不醒。

宗渡坐在床邊看著她,天色很快暗了下來。

“少爺,”盧讓從外面拎著食盒進來,“您一天沒進食了,吃點東西吧。”

“放那吧。”

盧讓將食盒放在桌上,取出裡面的雞湯,舀了一碗遞給宗渡:“您吃一點?”

“不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