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送走後,宗渡將五份合同整理了下,找準角度將那個圖案拍了下來。

隨即發給助手,讓對方調查。

對方很快回了訊息。

“這個圖案是三十年前在淮城流行過的一個組織的標誌,後來在嚴打中這個組織解散了。”

“解散?”宗渡摸了摸合同側縫。

他二十幾年前還見過。

宗廷被送回來時,口袋裡有一個小小的徽章,就是這個圖案。

“能查到成員身份嗎?”宗渡問。

“他們大多用的代號,當年網路也不發達,多是線下接觸,能找的痕跡不多。”

宗渡眯了眯眼:“不是三十年前,是近幾年,現在。”

“不是解散——”

“如果解散了,為什麼會出現在我手上。”

助理默了默:“我會查清楚的。”

掛了電話,宗渡將檔案放到保險櫃裡。

莊怡吃過午飯,正要去花園走走,電話突然響起來。

見是奚枂來電,她飛速接起:“枂枂!”

奚枂淡淡應了一聲:“少爺說你出院了?”

“是,”莊怡聲音裡滿是擔憂,“你怎麼樣了?上次在醫院我要去看你,少爺說什麼都不允許。出了這麼大的事,媽媽卻不在你身邊陪著……”

“我很好,”聽她又要哭,奚枂打斷道,“有少爺護著,我沒事。”

“真的沒事?”莊怡壓低聲音,“你現在跟少爺在一起?住在哪兒啊?”

“別問了,少爺不允許我透露地址。”

莊怡一愣:“為什麼?我想去看看你也不行?”

“不行。”

“那……”

奚枂到底不忍心她憂心,道:“我真的很好,少爺找了人照顧我。”

“那就好。”莊怡話語裡帶著失落,“你住院以後一直都沒吃抗排異的藥,我擔心你身體出問題,還想給你送過去呢。

既然我過不去,你記得找人買一些回去。”

奚枂一愣,才意識到自己確實很久沒吃了。

可是她並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

奚枂下意識摸了摸刀口的位置,難道她已經痊癒了?

可明明之前每次化驗,她的指標都不達標。

“枂枂?”

“沒事,”奚枂回神,“媽,我找你是想讓你幫個忙。”

“什麼?”

“我……自從出事以後,總是做噩夢。”

“你是被太太嚇到了,”莊怡心疼道,“有心理醫生嗎?不然你跟少爺說說,讓我過去陪你吧!”

“不是這個,是……我現在接受不了少爺親近我。”奚枂臉上浮上薄紅,“他每次靠近我,我都會想起當時的場面。”

莊怡一驚:“這可怎麼好!你,你要是伺候不了少爺……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不是:()敗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