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渡笑了聲:“嗯,忙著戀愛呢。”

管家在心裡嘆氣。

太太這女兒生的,虧了。

“太太家的舅爺不知打電話說了什麼,讓太太一宿一宿地做惡夢。後來我也是沒辦法了,才給少爺您打的電話。”

宗渡一週前接到管家的電話,說宗太太人跟瘋了一樣在家裡四處攻擊人。

宗渡倒是沒想把人逼死,但若傳出宗家出了個瘋子,對他正在做的事沒好處。考量之下,宗渡讓管家找了蔣琬,從她那裡拿了藥。

說話間,兩人到了宗太太的房間。

剛注射了藥物,宗太太正目光略顯呆滯地坐在床頭。看見宗渡進來,她吃力地抬起眼皮,看向他。

“看我變成這副樣子,你高興了?”宗太太聲音低沉,吐字不是很清晰。

宗渡:“看來這鬆弛劑很好用,連聲帶都放鬆了。”

宗太太咬牙,目光怨毒地看著宗渡:“宗渡,你不得好死!”

“都要死了,還有好壞之分麼。”宗渡笑了聲。

管家感覺主子要談的事自己應該不方便聽,沒敢跟進門,還順手把房門關上。

宗渡:“你當初做的事不比這過分?我不過讓你承受十之一二,就換來你一句不得好死。

那你有時間不如回憶下你做過的孽,若是死了,會承受什麼因果。”

“你!”宗太太喉間發出嗬嗬的聲音,像是怕極了,又像是氣極了。

“你該慶幸我不殺人,不然,現在的你可能已經沒命在我面前瞎說話了。”宗渡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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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說,什麼!”宗太太艱難地動了動身子,想朝宗渡走過去。

然而剛一動,身子便朝著內側一滑,整個人趴在床上,高高撅著屁股,四肢癱軟得像麵條似的。

宗渡看向床頭放著的注射器:“還能動?看來藥效還不夠。”

“不要,不要!”宗太太以為宗渡又要給自己注射,嚇得張嘴大喊,“不要打針,我不要打針!”

那針裡不知道有什麼,一打上,宗太太感覺整個人就成了一塊腐爛的肉。

明明她的腦子還可以動,但身體就是不聽使喚。

大小便失禁,口流涎液,彷彿一個弱智一樣!

可她是個人啊!

神志清醒的人!

宗渡輕笑了聲:“二十幾年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麼怕。”

宗太太嗚嗚哭出聲,不斷重複著“不要不要”。

宗渡開口正要說什麼,一張口,喉間一癢。

他咳了一聲,突然有什麼滾燙的東西從食道里噴湧而上。

宗渡立刻閉上嘴,轉身從房間出去。

嘭一聲關上房門,嚇得床上的宗太太抖了抖,一股腥臊的味道從身下傳出。

管家也被嚇了一跳,以為少爺跟太太吵架了。

“少爺,沒事吧?需要我——少爺!”

宗渡緊抿著嘴唇,一道血紅從嘴角流下。

管家以為他咬破了舌頭或者嘴唇,正要讓他下樓處理傷口。

宗渡大步往前跨了一步,扶住欄杆,噗地噴出一口血來。

:()敗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