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佈滿指痕,肩頭、胸前、手臂上,全是他的咬痕。

配上小腹上幾乎佔滿整個腹部的青黑,還有……腿間潺潺流出的鮮血。

宗渡閉了閉眼,拉過被子蓋住奚枂的身體,從床上下來。

拿出手機,宗渡給蔣琬打了電話過去。

“怎麼這個時間給我打電話?”蔣琬正敷著面膜,說話時僵著唇,怪聲怪氣。

宗渡啞著嗓子:“我……失控了。”

“什麼?!”蔣琬聲音大起來,“你做什麼了?”

“我把奚枂……”宗渡話剛開了個頭,又頓住,“你過來一趟吧。”

“你先告訴我,奚枂怎麼樣了。”蔣琬的聲音也跟著發緊,“不是我不願意去,如果她情況很嚴重,還是送去醫院為好。”

宗渡默了默,走回窗前,掀開自己剛蓋上的被子:“她……流血了,腹部被人打傷。”

一邊說著,他的視線在奚枂身上游走一遍,目光落在奚枂角度奇怪的肩膀處:“脖子被掐過,不知道有沒有傷到喉嚨。

肩膀……似乎脫臼了。”

“嘶……”蔣琬倒吸一口冷氣,“你確定你只是失控?”

這簡直像是姦殺現場!

宗渡捏了捏眉心:“我……下午跟許鑄打了一場,然後記憶就……”

“等下,你見到許鑄了?”蔣琬聲音再次拔高,“你怎麼可以見他,你——”

“總之,變成了現在這樣。”宗渡打斷她的話,語氣不善道。

蔣琬一陣頭疼:“好,先不說許鑄的事。奚枂現在的情況有些嚴重,你最好把人送去醫院……不對,你直接打120。

,!

立刻,馬上!”

宗渡結束通話她的電話,打了120。

宗渡本想給奚枂收拾一下,但是看到她身上密密麻麻的傷痕,怕造成二次受傷,硬生生忍住了。

宗渡黑著臉給自己簡單沖洗了下,又拿出一條睡裙蓋在奚枂身上。

等120趕到時,他一起上了車。

路上,兩位跟車醫生欲言又止,頻頻看向宗渡。

奈何對方身穿高定,面色黧黑,一副煞神的樣子。兩人忍了又忍,沒敢開口。

車子到了醫院,奚枂被抬進急診室。

宗渡去簽字付費,被主治醫生拉住。

“這位先生,裡面那位小姐是你什麼人?”

宗渡含糊道:“朋友。”

主治醫生面容嚴肅:“她是受到侵害了嗎?需要我們幫忙報警嗎?我們可以拍照取證,還可以儲存體液——”

宗渡額角跳了跳,啞聲道:“不必。”

“怎麼不必!年輕人,不要為了面子忍氣吞聲!女孩子遇到這種事已經很痛苦了,你身為她的男……朋友應該寬容理解保護!”

他越說,宗渡的臉色越是難看。最後冷著眼看向對方:“做好你的分內事!”

說完自己去分診臺拿病歷單。

宗渡想過奚枂受傷嚴重,但等真的看到診斷結果時,身上還是控制不住地溢位寒氣。

下體撕裂、黃體破裂、肩膀脫臼、聲帶損傷、多處軟組織挫傷、腹腔組織輕微出血……

宗渡攥著拳,狠狠捶在牆上。

:()敗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