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毅安慰的捏了捏她的手指,將人拉到身邊抱住,親了親她的額頭:“放心,我很快回來。”

奚荔還想攔,卻知道自己沒有合理的理由,說多了反而惹人懷疑。

只能放他出門。

等封毅一走,奚荔立刻拿出手機撥號。

然而電話響了一聲又一聲,卻遲遲沒有人接。

“可惡!”

她將手機扔到沙發上。

星空藍的外殼在灰色的沙發上滾了幾下,最終落入縫隙中。

奚荔下意識狠狠咬住指甲,眉眼低沉,面色漆黑如墨。

宗渡守在icu外,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看著裡面還在昏睡的奚枂。

“她一時半會兒醒不了,”蔣琬見宗渡眼底難掩青黑,把手裡的牛奶遞給他,“你也守了一夜了,去睡一會兒吧。”

宗渡沒接。

沉寂幾秒後,他倏然開口:“聖心我還沒完全拿下來,如果有突然狀況,需要你幫忙。”

“應該的,”蔣琬一口氣喝了半罐牛奶,“難為你連夜準備這麼多東西。”

聖心作為上世紀最顯赫的私人醫院,在資方撤出時就淪為了資本獻祭的廢棋。

如今只剩下幾棟光禿禿的大樓在苟延殘喘,不知何時大廈傾頹。

想到什麼,蔣琬擰眉:“你為什麼突然要買下聖心?這裡好像十幾年前就被楚家買去了。”

說完她一頓,又瞪大眼睛看向宗渡:“你不會是從楚瑩手裡要過來的吧?”

“差不多,”宗渡拿出根菸咬住,沒點,“有用。”

“有什麼用?現在也就是城南的三教九流會過來看病,可不適合投資。”蔣琬擰眉,“你……要開發地皮?”

“不,”宗渡眯了下眼,“有用。”

知道自己問不出什麼,蔣琬也就不再多嘴。

“你想做什麼做什麼吧,有需要的話只管開口。”

“嗯。”

週五凌晨,許鑄帶著一束玫瑰和新買的套子,去了宗芙在市中心的公寓。

宗芙一關門就往許鑄懷裡鑽:“哥哥,想睡。”

說著,她還舔了下嘴唇。

許鑄看著她。

宗芙摟住他的脖子,親了一口他的下巴:“哥哥。”

許鑄把人看到肩上,直接進了臥室。

宗芙玩得開,跟許鑄相親成功以後,時不時就給自己來一夜“放縱餐”。

兩人從天黑做到天亮,等宗芙徹底昏睡過去已經是週六下午了,許鑄抽身出來。

他衝了個澡,只在腰間圍了條浴巾,走到陽臺上抽菸。

剛抽了幾口,聽到室內一陣嗡嗡聲。

扭頭看去,就見他的手機正在靠窗的茶几上狂歡。

昨晚隨手一放,倒是忘了看了。

許鑄回到室內,見是陳煒打來的電話,接了起來:“喂。”

“許哥!”

許鑄擰眉:“槽,又出什麼逼事?vee能怎麼的,又誰打架了?”

“不是,是奚枂。”

許鑄一頓:“誰?”

“奚枂,”陳煒語氣沉沉,“第二醫院那邊出事了。”

不等他說完,許鑄直接把電話結束通話,開啟熱搜。

果然,熱搜上高高掛著第二醫院手術室病人意外死亡的事。

話題已經有幾億瀏覽,幾千萬的討論。

實時話題裡不斷有人發出手術資訊,看到“病人奚枂”四個字,許鑄眉心狠狠跳了幾下。

許鑄下意識就要給陳煒撥回去,然而拿著手機,他猶豫了。

他手上的人都是蘇鎮給的,用起來不方便。

尤其是蘇鎮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