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了個人。”

封毅表情嚴肅起來,忍不住想起蔣琬之前跟自己提過的事。

蔣琬說想要心理醫生。

“他有什麼異常?”

“他……大部分時間都很溫柔,雖然也會冷漠,但是是不一樣的。”奚枂抬手指了指眼睛,“他有時候即使跟你說狠話,眼睛也是熟悉的樣子。

但是自從今年他出國回來以後,偶爾會變得陌生。”

“什麼情況下會變得陌生?”

奚枂搖搖頭:“不清楚,我只是偶爾能感覺到。”

封毅知道不能武斷的下判斷:“能舉個例子嗎?”

“有時候他前一秒很開心,但是下一秒就會變得很冷漠。感覺很割裂,而且……有點突兀。”奚枂想了想,又補充道,“而且他現在經常受傷。”

封毅手指一緊:“受傷?”

“嗯,尤其是這幾個月,他經常會莫名其妙的帶一身傷回來。每次都說是不小心、意外,甚至還說什麼見義勇為。”

宗渡那樣自私的人,怎麼可能見義勇為。

他不傷害別人,都是萬幸。

奚枂將他身上從鞭傷開始,到前段時間腿上的傷疤都說了一遍。

“那些地方都是很難受傷的位置吧?”奚枂看著封毅,“他身上其他地方好好的,就那些位置有傷口,很奇怪。”

封毅心底有些不好的猜測,但不方便告訴奚枂。

他想了想,安撫奚枂幾句:“不用擔心,我聯絡一下他。說不定他最近只是心情不好,所以說話的時候不注意。”

奚枂點頭:“請你聯絡一下吧,如果……請告訴我一聲。”

封毅點點頭,陪著奚枂吃完午飯,讓她去休息,自己拿著手機給宗渡打了過去。

電話響了好幾聲,始終沒人接。

封毅想了想,結束通話電話給蔣琬打了過去。

蔣琬正在睡午覺,接電話的時候聲音懶懶散散的:“怎麼這時候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

“之前你說找心理醫生,是給宗渡的嗎?”

“你怎麼知道,”蔣琬從床上坐起來,語氣急切了些,“他告訴你了?”

果然。

封毅捏了捏眉心:“沒有,剛才奚枂跟我聊天,我猜的。”

“奚枂……”蔣琬咬咬唇,“奚枂說什麼了?”

“她說宗渡最近不對勁。”

封毅把奚枂告訴自己的事告訴了蔣琬,蔣琬沉默幾秒,沒吭聲。

封毅:“如果奚枂說的是真的,宗渡……是不是有人格分裂?”

蔣琬過了一會兒才沉沉的嗯了聲:“是。”

“他……受過什麼創傷嗎?最近發生了什麼,促使他發病了?”

蔣琬苦笑:“不是最近發生過什麼,他……一直就沒有好過。”

“不可能,他怎麼……”

“他具體經歷了什麼我不清楚,但是他有個雙胞胎哥哥。”蔣琬語氣艱澀,“八歲那年死了。”

:()敗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