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奚枂咬咬唇,抓住前扶手調整姿勢。

肢體碰撞的間隙,奚枂總覺得自己似乎忘了什麼,更沒看見停車區西北角的樹叢後,有個身影來了又去。

待一場火熱結束,奚枂趴在座椅上恢復體力,宗渡拿出備用的衣服換上。

因為姿勢原因,這次他的衣服也難免狼狽。

宗渡將奚枂放在離宗家最近的公交站。

他開車先走,她隨後乘著公交回家。

莊怡見她一身疲憊,身上又是汗溼又是褶皺,以為是練舞太累了。

從廚房拿了些點心牛奶遞給她,讓奚枂先回房休息。

奚枂洗了個澡就躺下了,半夢半醒間,手機響了起來。

“喂。”

“枂枂啊,爸爸要出差,手上沒錢了,你拿給我吧。”

奚枂瞬間睜開眼:“多少錢?”

“先給我個幾萬塊吧,我先把這周打發了。”奚闊山語氣一頓,又試探問道,“枂枂啊,你手上有多少錢?”

奚枂在黑暗中閉了閉眼,腦海中不斷回憶著車上宗渡說過的話。

他又欠錢了。

他又來找自己了。

“這麼多年,咱們家一直買不起房,讓你跟你媽不得不住在宗家,爸爸心裡也愧疚啊。”奚闊山嘆了口氣,“這不,我前段時間看中了一套房子。

要是能買下來,咱們一家三口就不用分居了!枂枂,爸爸也想跟你們母女倆團聚。

只要兩百萬就行,你有沒有?或者,你能不能跟宗家少爺借一下?我們全家——”

,!

奚枂平靜打斷他:“一,我沒錢。二,買房是你的事,與我無關。三,一萬也沒有,餓死你算了!”

奚闊山頓時氣急敗壞:“奚枂,老子是你爸!別廢話,給我錢!”

“沒有!”

奚枂毫不猶豫掛了電話。

再醒來,外面天光大亮。

在床上抻了抻筋,奚枂拿過手機一看,才六點多。

樓上的主人房還安安靜靜,一樓走廊上卻已經有走動的聲音。

身上還有些不舒服,奚枂熟練地從藥箱裡拿出藥膏,忍著不適塗上。

宗渡做起來沒輕沒重,她經常受傷。

時間久了,一些小問題她自己就能處理了。

奚枂換好衣服出來,就看見莊怡正在廚房忙進忙出。

“媽,你怎麼進廚房了?”奚枂擰著眉上前。

鋼琴老師最愛護自己的手,在她印象中,莊怡很討厭廚房。

莊怡勾了個甜到發膩的笑,舉手投足帶著股不容忽視的媚態:“先生回來了,說想喝我熬的湯。”

奚枂心底一頓。

仔細打量,就發現平日:()敗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