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朋友。目前他出現了嚴重的自殘行為,受到衝擊時還會短暫失憶。”

宗渡到醫院的時候,奚枂已經睡著了。

盧讓把陪護床鋪好,欲言又止地看著宗渡。

“你回去吧。”宗渡脫下外套,鬆了鬆領口。

“少爺,蔣醫生說您雖然口服了消炎藥,但效果有限,最好還是打消炎針。”

“不用。”

“可——”

宗渡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出去。”

盧讓停留片刻,最後還是無奈離開。

宗渡沒躺下休息,轉而走向窗邊。

漆黑的夜色宛如潛伏的巨獸,伺機而動。

宗渡抬起右手,摸向左胸。

心臟規律而沉悶地跳著,跟這一眼望不到邊的暗色格外般配。

“宗廷,這是你想要的嗎?”

第二天清晨,奚枂被一陣沉重的呼吸聲吵醒。

他半夢半醒間睜開眼,就見旁邊的陪護床上有人躺著。

她揉了揉眼睛:“……少爺?”

宗渡側躺著,眉頭緊緊蹙起,正發出渾濁而沉悶的呼吸聲。

宗渡沒有回應。

“少爺,少爺?”奚枂提高聲音,“您不舒服嗎?”

宗渡依舊沒有回應。

奚枂的眼睛逐漸在昏暗中聚焦,終於看清宗渡的臉。

宗渡此時額頭滿是汗水,眉頭緊蹙,像是被噩夢魘住了。臉色煞白一片,正死死咬著唇,唇角還有不知何時流出、凝固的血漬。

“少爺!”

奚枂心裡一慌,忍不住高聲叫道。

宗渡還是沒有反應。

,!

奚枂忙按下呼叫鈴:“醫生,護士!封醫生!”

聖心醫院的醫生率先趕到,本以為是奚枂出了什麼意外,誰知一進門就見她正焦急地指著隔壁陪護床:“他生病了!”

醫生這才發現宗渡不對勁,趕緊過去。

“糟糕,軟木呢,給我拿軟木過來!”

“病人高燒驚厥,快拿退燒藥!”

病房一片混亂,奚枂躺在床上眼看著醫護將宗渡圍得團團轉,不時給他注射著什麼。

醫護站立的間隙裡,白色的床單上正有血色溢位,一點點擴大。

奚枂咬著唇,心裡亂成一團。

楚瑩準備好了檔案,等了幾天,宗渡都沒有聯絡她。

猶豫過後,她主動給盧讓去了電話,委婉表達想跟宗渡見一面的想法。

“楚小姐,暫時不方便。”

“有什麼不方便的,先不提我跟他的私人關係。就算是普通交易,也該當面簽字吧?”

楚瑩耐著性子:“你讓他接電話。”

“少爺現在不方便接電話,”盧讓的語氣有些急躁,“不如,等下週?”

“下週?”楚瑩擰眉,“宗渡最近在做什麼?”

催的是他,拖延的也是他。

“他現在在哪兒?我去見他。”

“楚小姐,不方便。”

楚瑩:“週六他不參加家宴嗎?我到時候跟他見面總可以了吧?”

盧讓:“您也收到邀請了?”

楚瑩納悶:“是宗伯伯讓我去的呀,不是要去商量婚事嗎?”

:()敗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