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甜甜在地上縮成一團:“時哥,我沒有,我真的——”

“你真的個屁!”時晨蹲下身,“崔甜甜,走到哪兒都別忘了自己是什麼出身!

一隻陰溝裡的耗子,還想裝什麼體面人呢?我能讓孫家父子放過你,也能讓他們玩死你!

你不會真以為自己安全了吧?”

崔甜甜死死咬住唇,下意識摸了下右臂處的微小凸起,下意識摳了一下。

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又忙收回手。

察覺到周圍有人看過來,崔甜甜抓住時晨的褲腳:“時哥,我們,我們得換個地方。”

“怎麼,嫌丟人?”時晨抓住崔甜甜的頭髮,朝著她臉上吐了一口,“呸,你算個什麼東西!”

崔甜甜閉上眼:“是,我不是東西,我下賤!但是時哥,如果你還想讓我給你做事,就不能把我暴露出去!”

時晨嘿嘿一聲:“暴露?你也敢跟我談暴露?你——”

“喂,幹什麼呢!”

不遠處一聲呵斥傳來。

時晨一回頭,就見不遠處有巡警跑來。

“槽!算你走運!”時晨立刻放開崔甜甜,鑽進車裡離開了。

崔甜甜鬆了口氣,跟趕來的巡警道了聲謝,直接回了家。

莊怡吃了半碗白粥,看向護士:“我今天還不能出門嗎?”

“不能,”護士一邊說話一邊疊衣服,“宗渡先生說了,您住院期間都不能出病房。”

莊怡擰眉:“可是,我想去看我女兒啊。”

“奚小姐有專人照顧,您不用擔心。”護士全程冷聲冷調,對莊怡不怎麼熱情的樣子。

莊怡心裡一陣冒火。

她先奚枂一步暈過去的,被送到醫院以後就被限制在病房裡,連出門散步都不讓。

一想到現在奚枂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她就忍不住地焦慮。

總有種什麼東西超出掌控的感覺。

等護士走了,莊怡從床上下來。

走到門口看了看,確定走廊沒人,她從房間走了出來。

剛走了兩步,就見前面拐角處出來一個保鏢。

莊怡忙頓住腳,笑笑:“我想去洗手間。”

保鏢不說話,就冷冷地看著她。

莊怡只能回到房間。

來到醫院兩天了,她卻完全失去了奚枂的訊息。

一想到那天的情形,莊怡心底還有些發怵。

她是盼著奚枂懷孕的。

如果奚枂真的能生下宗家的骨肉,那她不就成了宗家繼承人的姥姥?

可誰知道,這孩子剛懷上,就惹得宗太太震怒。

她猜測,那孩子大概是保不住了。

思來想去,莊怡拿過手機,給奚闊山打了電話。

依舊沒人接。

“搞什麼,”莊怡結束通話電話,“都半個月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晦氣!”

她坐不住,又從床上下來,圍著病房轉了好幾圈。

思來想去,她又翻出藏在通訊錄底部的一個隱藏號碼打了過去。

“你幹嘛!我不是說了不要輕易聯絡我麼!”一個驕縱的聲音響起,帶著警惕與責備。

“囡囡,別生氣,我就是有事跟你商量。”莊怡輕聲細語,帶著哄人的味道,“你最近還好嗎?”

“就那樣,”女人嘆了口氣,“錢的事你先別急,等兩天,我——”

“我不是為了錢,”莊怡壓低聲音,朝天花板看了一圈,沒看到明顯的監控,才低聲道,“我是有事告訴你……”

莊怡將這次的事說了一遍。

“奚枂懷了宗渡的孩子,又被尤婄琴給弄沒了?”女人難掩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