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宗太太:

“尤婄琴,你也記著。以後日子還長著呢,不要以為你宗家會一直得意!”

接著黑著臉,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呸!”宗太太看著林母的背影,冷笑一聲,“什麼東西!”

奚枂卻一顆心向下沉。

她看向地上的信封。

剛才林母說了“母女”兩個字。

奚枂本以為林母是為了林妍妍的事來的,可對方提到了莊怡。

之前宗渡就跟奚枂說過,莊怡幫林妍妍誣衊她,就是為了求財。

所以,這信封的用意可想而知。

宗太太看向奚枂:“知道信封裡是什麼嗎?”

“……能猜到,可能是支票吧。”奚枂咬唇。

“嗯,還不算太傻。”宗渡冷冷一笑,“收著吧,畢竟是你那左右逢源的好母親,親自為你賺來的。”

奚枂腦袋裡轟的一聲。

宗太太這一句話,基本坐實了她的猜測。

腳邊的純白信封彷彿深淵巨口,正要將她吞噬乾淨。

奚枂帶著驚疑、不敢置信地彎下腰,撿起來。

開啟,從裡面摸到一張薄薄的紙。

確實是一張支票。

支票已經填好,面額200萬。

奚枂忍不住想起奚闊山突然出現在病房的事。

他已經失去訊息很久了,此時出現在醫院,奚枂就覺得詫異。

奚闊山就像是聞著腐肉飛舞的蒼蠅,危難時從不見人,只會在有利可圖時出現。

他每次出現,必然是為了要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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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莊怡一個靠著微薄收入、寄住主家的傭人,哪有大筆的錢供他豪賭?

以前奚闊山從不會在莊怡生病時出現。

可昨天他出現了。

想來,他是知道莊怡會入賬一筆錢。

“你媽還真是寶刀不老,能利用手裡的一切把柄,賣出合適的價錢。”宗太太看著奚枂出神,諷刺一笑,“這次這個價格,你滿意嗎?”

奚枂逐漸收緊手指,支票被她攥成一團。

宗太太看著奚枂的表情來回變化,滿意極了。

看夠了好戲,宗太太起身:“滾吧。你們不是母慈女孝嗎?我成全你們。”

奚枂不記得自己是怎麼離開宗家的,再回神時,人已經在病房門口了。

李蕊坐在外面走廊上處理檔案,見奚枂回來,站起身:“拿到了?”

說著還俏皮地眨眨眼。

奚枂溫和假笑:“拿到了,少爺說這是給我的禮物嗎?”

“對,”李蕊回想了下盧讓吩咐的話,“少爺說你要註冊一個舞團?這是林家送你的大禮。”

奚枂嘆了口氣。

推開門進入病房,莊怡正在睡著。

奚枂走到床邊坐下,看著她昨晚新添的瘀痕出神。

巴黎。

睡了三個小時,天還沒亮宗渡就起了床。

盧讓敲了敲門,聽到應聲後才推門進來。

就見宗渡站在衣櫃前取出一件襯衣,揚起,隨後掠過頭頂。

白襯衣從上往下,慢慢遮住他流暢的肌肉線條。

肩甲、脊溝、腰線、尾椎上深邃的腰窩。

以及皮肉上不甚明顯的鞭痕傷疤。

:()敗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