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往裡走,甚至生出想逃走的衝動,“怎,怎麼了?媽她——”

“沒事。”宗渡歪了歪頭,向門口走了半步。

宗芙嚇得後退,後背一下頂在欄杆上。

宗渡腳步沒停,看見她蠟白的臉色和眼底的顫動,反而更為愉悅:“進去吧,醫生馬上就到了。”

彷彿母親厲聲的謾罵與痛呼,是他最悅耳的交響。

他帶著笑容離開了。

宗芙咬了咬嘴唇,慢半拍地走進臥室。

“媽,你怎麼了?”宗芙拉住宗太太的手,想把人扶著坐起來。

宗太太像個受盡委屈的狼狽賤婦,撲進女兒懷裡嚎啕大哭。

從宗宅離開,宗渡開著車駛入市區。

明明沒喝酒,可卻讓他有種微醺般的鬆弛。

那種模糊而具體的愉悅,讓人剋制不住地嘴角上揚,心臟輕跳,筋肉舒展。

彷彿在這一刻,腎上腺素、多巴胺開啟了狂歡派對,點燃了他的前額葉。

宗渡的腦袋難得空了空,沒有目標地向前行駛,不知不覺就到了酒吧街。

這是淮城老城區的一條暗巷,藏著腌臢的三教九流。

豪車在酒吧街前停下,引來一群醉鬼、窮鬼的巡禮。

宗渡開啟車門下來,一邊走,一邊挽著袖子。

內斂儒雅統統不見,這一瞬間,他就是這暗巷的王。

隨著他向內走動,暗中窺伺的人也動了。

等宗渡進了巷子,便站定,掃視四周:“看什麼,還不過來?”

他話音一落,倏然高舉的棍棒直衝上前。

,!

“怎麼還不是,”封毅給奚枂把止疼藥推入注射器,見奚枂還大睜著眼睛,“傷口難受?”

奚枂微微搖頭,又點頭:“他呢,怎麼還沒回來。”

自從受傷以後,宗渡每晚都回來醫院陪她。

有時候即使工作加班來得晚些,但他也會在她睡前趕回來。

可現在都十一點了。

尤其是最近宗渡在休假,沒去工作。

再聯想到第二醫院又出了事……

封毅:“可能有事耽誤了吧。”

奚枂抿唇,“嗯”了一聲。

不知為什麼,她右眼跳得厲害,心裡也發慌。

封毅把注射的東西收拾好,又給奚枂蓋了蓋被子:“五分鐘後止疼藥會生效,你別抗拒。只要睏意起來就睡吧,不用等他。”

奚枂點點頭,眼睛卻不自覺地朝著門口看。

看著她那副不放心的樣子,封毅想起奚荔等自己回家時好像也這樣,表情不自覺溫柔幾分:“你們關係真好。”

“怎麼可能!”奚枂下意識拔高聲音否認。

封毅挑眉:“是嗎?”

奚枂心虛地移開視線:“我跟他,不過是金絲雀跟金主的關係而已。”

封毅笑笑。

金主:()敗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