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消耗,自然也不會覺得餓。”奚枂見封毅掀起被子檢視傷口,臉上紅了紅。

她傷的位置在小腹上,創面又大,穿衣服很不方便。

蔣琬給她拿來了c字褲穿著,勉強遮住隱私。

但掀開被子後那種暴露感,還是讓奚枂不自在。

封毅解開繃帶,見傷口恢復得還不錯,快速幫她換上新的紗布。餘光瞥見腿根處有一個拇指大小的燙傷,納罕:“你怎麼會在這裡有燙傷?”

說著,他用小指輕輕點了下。

冰涼的指尖輕輕戳上去,有種難言的癢。

奚枂下意識地抖了下,手指抓住被子:“被,被家裡人不小心燙到的。”

封毅也察覺到自己的冒犯,尷尬地咳嗽一聲,加快手上動作:“好巧,我女朋友這裡也有個傷疤。

聽她說那裡本來是一塊花瓣形的胎記,小時候不小心刮破了皮,疤痕完全把胎記給覆蓋上了。”

奚枂歪了歪頭:“好巧。”

“嗯?”

“我那裡本來也是一塊胎記,後來……不小心燙到了。”

她七歲的時候,奚闊山在賭桌上輸了錢,大半夜回到家裡發瘋,用燃燒的香菸燙上去的。

封毅吃驚地看著奚枂:“那可真是太巧了。對了,我女朋友也姓奚,叫奚荔。”

“奚荔?”奚枂心頭一跳,“荔枝的荔?”

“你認識她?”

“我不認識。”奚枂趕緊搖頭,“猜的。真的是好巧啊。”

封毅也覺得有些過於巧合了。

如果不是女友跟奚枂長得不像,他可能會懷疑兩人是雙胞胎。

奚枂額頭一陣一陣鈍鈍地疼,有種說不出的心慌。

這感覺來得突然又猛烈,讓她那點剛升起不久的羞澀全都褪去了。

宗渡開車沿著山路一路上行,很快就到了棲鳳山的山頂。

聖心醫院在棲鳳山山腳,出門向西沿著公路一路蜿蜒而上,便能直達山頂。

十年前,宗渡便以個人身份買下棲鳳山作為自己的私產,山頂的別墅建成多年,可他從未住過。

山頂比山下的溫度要低一些,宗渡開到山上,剛發燒過的身體一陣陣發涼。

到了別墅門前,他沒進去,只是將車子停在路邊。

下車後,他倚在車門向內看。

偌大的院子空空蕩蕩,別墅也黑漆漆一片,只有幾扇窗戶亮著燈。

北側主臥的位置,有一個模糊的人影正坐在陽臺上。

室內的光向外舒展,將對方瘦弱的身形勾勒了一圈。

宗渡點了根菸,安安靜靜地看了一會兒。

月色越來越重,直到有傭人將對方推回房間,宗渡才收回視線。

他轉身開車門,手剛抓上把手,身子突然一晃。

幾秒後,身形頓住,轉而放棄開門的動作,反而轉回身去。

宗渡蹙起眉心,朝著四下看了看。

主臥的燈已經滅了,山頂只有裹挾夏熱的風。

他突然一笑,抬手狠狠捶了下車頂。

:()敗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