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小姐,人都已經去世了,你再痛苦也沒用。

不如想辦法抓到兇手,為崔小姐報仇更實際一些。

你或許不知道他們那種組織的可怕,崔小姐從小過的那種日子太累了,相信我,她肯定怪你。”

第二天,封毅以為奚枂可能要暫停復健。

誰知一到樓下,就聽到車庫傳來傳送帶的聲音。

他一進去,就見奚枂雙眼通紅,面容憔悴地站在傳送帶上。

看見他進來,奚枂打招呼:“封醫生,你來了。”

封毅沉默了幾秒,接著過去幫奚枂糾正動作,繼續訓練。

宗渡剛到茶室,就見室內滿滿的煙氣。

他擰眉進門,見許鑄已經滅了一菸灰缸的菸頭:“少抽點。”

許鑄冷笑看他:“假好心。”

宗渡坐在他對面:“叫我過來做什麼。”

許鑄甩出一沓檔案:“簽字。”

宗渡看了下。

是各種夜場、酒吧、會所,還有幾個菸酒銷售店的股份。

宗渡擰眉:“這是做什麼?”

“海上平臺對我來說很有用,所以我收下了。但我不想欠你,這些是我的所有財產,比不上海上平臺,但勝在位置好、品類多,你拿去。”

宗渡掃了眼:“你出獄也有幾年了,就攢下這點東西?”

許鑄表情一僵:“是,誰能跟宗少爺比身價。”

“誰幫你做的財務規劃,”宗渡沒理睬他的陰陽怪氣,把每份合同的經營內容看完後,擰了擰眉,“沒有一份正經投資?”

“是,宗少爺經營得都高貴,我們做得都是下三濫,我——”

“許鑄,”宗渡語氣嚴肅,“我在說正事!誰給你做的財務規劃!”

如果這些就是許鑄的所有財產,那幫他做投資的人,問題很大!

每一樣東西都帶著酒色財氣,不是擦邊就是違法。

看上去高流水,但同樣風險也大。

酒吧、夜店,離不開那些髒東西。

菸酒銷售,則適合違禁品。

都是看起來似乎很賺錢,但只要有人動動壞心,就能把法人送進去,永不超生。

許鑄擰眉:“有什麼問題?”

他在監獄裡多年,出來以後根本找不到工作。後來還是遇到蘇先生賞識,才有機會跟著他去了國外學習。

他名下的資產,多是蘇先生安排的。

許鑄沒具體查過賬,但他賬上的收入無不在告訴他,這些資產來錢很快。

看見宗渡擰眉憤怒的樣子,許鑄直覺有問題。

宗渡:“給你這些東西的人,要麼想把你送進去,要麼預備著某天把你送進去。”

“什麼意思?”

“不乾淨,”宗渡看著他,“你沒關注過自己的財務?”

許鑄想說賺錢就行唄。

可被宗渡注視著,他生出一絲羞惱:“沒關注過又怎麼樣!要你管!”

:()敗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