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囁喏道:“你看,我不想要你,你也不想讓我做你的媽媽,對不對?”

奚枂拿起那張宮外孕的檢查單,用指甲蓋掐著,一點點掐成碎片,最終扔進馬桶沖走。

回到沙發上,看著那份妊娠化驗單,心裡逐漸落定。

奚枂把楚瑩給的錢全都打給了崔甜甜。

“這是幹嘛呀,”崔甜甜給奚枂打電話,“這工作室不是我們兩個的嗎?全給我算怎麼回事。”

“算我給你的賠償?”奚枂笑笑,“這次到底是我連累你了。”

“你這句話就見外了,不管楚瑩到底為什麼對我們動手,但歸根結底,這次是我惹的事。”

“你就別推辭了,”奚枂堅持道,“我能可以問宗渡要賠償。”

崔甜甜憋了半天,最後說了句“你牛啤”。

“這次的事也是給我們一個教訓,接下來訂單一定要確認清楚,一旦發現有危險,就不接。”奚枂道,“我會跟宗渡要個人來幫我們的。”

崔甜甜聽著覺得不對勁:“他那麼支援你做這個嗎?能讓你予取予求?”

給錢、給跑程式還不算,還能給人幫忙運營?

奚枂摸著小腹,目光淡淡地看著窗外高架:“總不能讓我們自己吃虧。”

崔甜甜連著誇了奚枂幾句。

“我最近不方便外出,你看看,要是沒什麼事也儘量別出門,就在家複習。一切都等考完試再說。”

掛了電話,奚枂看了看時間,馬上就到下班地點了。

她起身去廚房做準備,給宗渡發了訊息問他晚上吃什麼,幾點回來。

可直到奚枂做完晚飯,都沒有訊息回來,石沉大海。

奚枂看了看茶几上的診斷書。

她設想了各種可能,唯獨沒想到送不出去怎麼辦。

如果宗渡不來,她該如何“不經意”地將訊息漏給他?

蔣琬黑著臉給宗渡處理完傷口,咬咬牙:“你這又是搞什麼!”

“不小心,”宗渡臉色發白地拉過被子,遮住腿根,“一條小傷口而已。”

“小傷口?”蔣琬氣得眼前發黑,“再深一公分,你大動脈就斷了!”

盧讓把宗渡背進來的時候,蔣琬差點暈過去。

宗渡死了似的趴在盧讓背上,大腿根上插著巴掌大的玻璃碎片。

如注的血流順著腿向下滑,在地上畫出一條飽滿綿長的血線。

有一瞬間,蔣琬感覺自己又看到了當年的絕望場面,連血都僵住了。

她強撐著精神給他處理傷口,眼看著兩袋血漿掛上,而他的指標依舊不達標,蔣琬的手都在抖。

“這是怎麼傷的。”她儘量保持著冷靜。

“不知道。”宗渡看著手指上外翻的傷口,嗤笑了聲,“可能不想活了吧。”

“宗渡!”

:()敗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