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想生了?”

奚枂抬手擋住他探過來的熱吻:“少爺,我的身體還沒完全好呢。至少,至少得讓我休養半年吧?”

宗渡張口,咬住她的手。

慾望深沉的眼神落在她的眼上、唇上,無言卻強烈。

奚枂呼吸頓了頓:“少爺,求你,好嗎?”

宗渡停了幾秒,直起身。

奚枂鬆了口氣,在他轉身的瞬間立刻伸手摸向枕頭下面。

之前藏藥的時候她怕宗渡發現,塞得有些深。這會兒她被宗渡從枕頭上拉下來,離著床縫稍遠了一點,想拿出那個滴管有些困難。

奚枂用力摳住床墊向上挪,眼看著宗渡馬上就要轉身過來,她使出吃奶的力氣終於摳出了那個小瓶子。

被子被宗渡拉到了小腿的位置,她現在整個人赤著躺在床上,宗渡又在朝著這邊走……

連躲著吃藥的機會都沒有!

情急之下,奚枂使出全力轉過身,捏住滴管膠頭用力一吸。

正要拔出滴管的瞬間,宗渡已經走到床沿。

滴管卻因為壓強叩得太緊,奚枂沒能一下拔開。

“你拿的什麼?”宗渡撕開包裝,遞到她面前。

奚枂驚地一手攥緊滴管:“我——”

“手上拿的什麼東西。”宗渡擰眉撥開她的手指,取出掌心的小玻璃瓶,晃了晃。

“那是——”奚枂下意識就要解釋。

宗渡看她。

奚枂咬了下舌尖,藏起慌亂,低低說了三個字。

宗渡微微勾唇:“今晚用不著這個。”

說完隨手向後一甩,瓶子瞬間飛出去,砸在不遠處的地板上,發出清脆的噠啦聲。

,!

奚枂先是一僵,隨即臉上一片灰敗。

看來是躲不過了。

宗渡沒看到她臉上神情的變化。

他抓住她的手腕,拇指在她的掌心壓了兩下。柔弱無骨的手隨著他的動作,微微舒張了幾分。

宗渡笑了聲,湊到她耳邊低低說了幾個字。

奚枂臉上噌的燒了燒,卻沒說話,老實接過他指間夾著的東西。

待一切就緒,宗渡低聲道:“這不是挺會的?”

奚枂耳朵裡一片片嗡鳴,根本聽不到他的聲音。

腦海深處再次翻騰出宗太太舉著棒球棍,她被打斷骨頭,鮮血迸濺的畫面……

宗渡察覺到她的異樣:“奚枂,你怎麼了。”

“少爺,我們……很久沒做了。”奚枂用氣音道。

“嗯,所以呢,陌生了?”宗渡眉頭蹙了蹙。

奚枂張開嘴,還想拒絕。

然而她的身體已經失去控制,根本不聽她的。

明明在呼吸,但是空氣像是無法進入她乾癟的身體。

宗渡渾濁的呼吸在耳邊連綿不絕,奚枂耳邊卻只有自己鼓譟的心跳。

驚恐到極點,她眼前一陣陣發黑。

窒息的感覺越來越重,喉間發出痛苦的嘶鳴。

腦海中的恐怖畫面與黑夜交織渲染,組成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將她死死網在一片死寂中。

她好像又聞到了血腥味,還聽到了孩子虛弱的悲鳴。

驚恐就像捅穿她的利刃,奪走了她的全部意識。

宗渡擰了擰眉,拍拍奚枂的臉:“奚枂?”

昏暗的視線將奚枂慘白的臉色隱藏起來,沒讓宗渡發現她的異樣。

宗渡看了眼自己依舊精神的部位,再看看暈過去的奚枂,敗興地從床上下來。

去浴室洗了個冷水澡,宗渡出來換上衣服,直接出了門。

王姨在門口守著,宗渡跟管家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