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

宗渡脫下外套給奚枂披上,遮住胸口的春光。

奚枂一張嘴,嘴角的疼痛讓她嘶了一聲。

宗渡擰眉,抬手就把人抱起來:“帶你去上藥。”

段月白立刻轉動輪椅:“這邊。”

段月白帶著宗渡到了自己的小院,傭人已經準備好了冰塊和消毒水。

宗渡親自上手,幫奚枂擦嘴角。

段月白看著宗渡小心翼翼的樣子,心裡有了數。

奚枂:“段先生,其實真的不怪段小姐,她就是……太生氣了。”

“你還為她說話,”段月白愧疚道,“不用解釋,我知道她——”

“段先生,”奚枂笑笑,“一碼歸一碼。段小姐看不慣我是一回事,剛才動手……其實是因為這條裙子。”

段月白看向奚枂的禮服:“這裙子怎麼了?”

“這是段小姐的設計,你應該知道,設計師把自己的設計看得很重要。”

“知道,所以呢?”

奚枂看了宗渡一眼,見對方疑惑又擰眉,笑了聲:“……這條裙子被改了。”

奚枂提了提裙襬:“因為我坐輪椅不方便,所以裙子被剪短了。”

又扯了扯腰腹部分:“這裡也被改了。因為我最近稍微瘦了些,設計師為了改尺寸,把裙子的設計改了。”

她指了指腰腹那裡的花紋褶皺,手指做了個裁剪的動作。

段月白……

段月白說不出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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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渡依舊擰著眉:“就因為這個?”

奚枂想了想,看向宗渡:“就像少爺您設計了一棟大廈,施工隊不經您的允許,就改了底層設計。”

宗渡也不說話了。

奚枂:“在段小姐看來,她最滿意的作品被我改得面目全非,這就是在羞辱她。”

接過宗渡手裡的棉棒,自己給嘴角擦藥。

“雖然事出有因,但她……到底是做錯事了。”段月白嘆了口氣,“你不必替她求情。”

“不是求情,”奚枂將沾了血的棉棒放下,又拿過冰袋放在微腫的臉頰上,“只是希望段先生在處罰段小姐的時候,明確原因。”

她眨眨眼:“不然,我怕段小姐不服。”

段月白愣了愣,突然笑了聲:“你……跟我想得不一樣。”

奚枂笑笑。

宗渡看著奚枂,雖然依舊面無表情,但眼底微不可察地軟了軟。

處理好傷處,段月白又讓人拿來一件女式西裝給奚枂披上,三人這才回到宴會廳。

雖然是段月白的生日宴,但不可能只有段家人在。

一進宴會廳,奚枂就看到不少豪門巨賈。

因為段月白常年坐輪椅,所以宴會廳特意做的無障礙設計,此時倒是也方便了奚枂。

奚枂有自知之明,一進宴會廳就讓宗渡把自己推到角落,讓他自己去應酬。

倒是段月白只跟幾位長輩說了話,很快就操作著輪椅來到她身邊。

“段先生。”

“奚小姐,”段月白遞給奚枂一杯果汁,“葡萄汁可以嗎?”

“可以的,謝謝。”

察覺到奚枂的疏離與冷漠,段月白笑笑:“奚小姐不用擔心,我並不排斥你們交往。”

奚枂笑笑:“交往兩個字太重了,我跟少爺不是那種關係。”

“好吧,”段月白笑笑,“那換個詞,我不排斥你們……相處?”

奚枂:“謝謝?”

她抬頭打量了下,見幾家豪門的長輩都在,卻沒見到宗鈺海。

想到宗渡在醫院說的事,她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