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周津帆冷冷盯著眼前這張虛偽的臉。

如果不是為了南希,他真想一拳頭砸過去。

“南希已經慢慢遺忘那些人和事,時總再舊事重提,實在沒必要了。”

慢慢遺忘?

時凜的心像是被尖刀剜了一下,好痛。立即釋出

不會的,小希不會這麼殘忍對他和兒子的……

“你胡說!”時凜怒斥。

看著面前失態的男人,周津帆語氣平靜:“你還活在過去,自然看不到眼前人的好,只有放下過去,才能過好現在的日子。”

“我怎麼過生活,還用不著別人來指手畫腳。”時凜冷笑。

越看周津帆這張溫和斯文的臉,越覺得憎厭。

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此刻周津帆突然想到了這句話。

“今天的事,時總想怎麼解決?”他問。

時凜冷靜下來,他找周津帆當然不是來吵架的。

“南儷想傷害小希,我自然不會放過她。”時凜語氣很冷。

周津帆輕扯唇:“所以時總應該會公事公辦,絕不徇私情對嗎?”

時凜眼神迅速變了一下。

他沉默了幾瞬才答:“周先生可否給時某一個面子,這件事先不要聲張,我會給小希一個滿意的答覆。”

“你是想私下調解?”周津帆已經知道了時凜的用意。

畢竟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南希早跟他說過了。

“南儷畢竟是我名義上的妻子,她出事,跟我跟時氏都有關係,我不能讓這個影片流傳出去,希望周先生能理解。”

理解,他當然理解。

周津帆心裡冷笑。

當年不正是時凜為了競選上時氏集團的總裁,容不得半點負面新聞,所以才會把南希囚禁起來嗎?

如出一轍的手段。

多少年過去,時凜都沒有變。

“如果我不同意呢?”周津帆問。

時凜臉色如常:“周先生沒有不答應的理由。”

說完這話,他從兜裡掏出一張名片遞了過去。

周津帆看了一眼。

享譽世界的著名腦外科專家,聞世民的名片。

“這個聞老周醫生不陌生吧?你們外科醫生沒有不想拜師他門下的,只要周先生點頭,我可以介紹聞老跟你認識。”

“聞老的確德高望重,我一直很尊敬他。”周津帆緩緩開了口。

在時凜穩操勝券的眼神中,他接著道:“我的恩師,正是聞老,哦對了,說起來他老人家跟我還沾點親。”

時凜神色微變:“你在說謊!聞老是京都周家周老夫人的親戚,跟你怎麼會沾親?”

“不巧,我正好跟周老夫人也認識。”周津帆笑了下。

這個人?

時凜突然想到周津帆也姓周,難道真的跟京都周家那邊有什麼關係?

他不禁懊悔,前幾天讓廖秘書去查周津帆的底線,可到現在,都沒更具體的進展。

可週津帆如果真是聞老嫡傳弟子,又跟京都周家有關係,怎麼可能甘於做一個普通的外科醫生?

看來這一切還需求證,不能僅憑這個人的片面之詞。

時凜將心思隱藏,面色如常:“我前段打電話給聞老,他老人家身體抱恙,我還說要去看望呢,周先生知道這事嗎?”

“哦,我師傅去爬山摔了一跤,被師孃說了一通,近一個月他都不能見客,時總還是不要去了,免得失望而歸。”

時凜心裡大驚。

聞世民正是爬山摔了腿,這事只有極少數人知道,他還是從合作客戶周家那邊聽說的。

難道周津帆真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