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嗎?”周津帆問。

“病人南希腹部受傷過重,腹腔臟器脾臟中度受損,目前還沒醒來,而且……”醫生猶豫了一下,“病人之前因受過很嚴重的燙傷,身體多項器官本來就脆弱,先轉icu觀察一週,視情況再定。”

嚴重的燙傷?

時凜突然想起來上次看到南希手臂上的傷疤。

原來那是燙傷留下來的。

周津帆,真是個混蛋。

他既然娶了南希,為什麼沒有保護好她!

醫生走了後,兩個擔架床被推出來。

南希雙目緊閉,臉色慘白得難看。

周安安已經醒了,看到周津帆眼神亮了起來。

“爸爸。”

“爸爸在,安安不怕。”周津帆心疼地握住女兒冰涼的小手,轉臉看到南希時,眼裡的痛楚都要溢位來。

南希被轉進重症病房,周津帆考慮女兒的情況,給女兒安排了一個單間病房。

折騰了一天,小安安擔驚受怕,又累又困,握著周津帆的手直接睡著了。

等女兒熟睡後,周津帆將手從女兒小手裡輕輕抽出來。

他掩上門,走出了病房。

南希病房外,時凜已經靜靜站了好一會兒了。

他當然想進去看看裡面的女人,可他沒有任何立場,這裡是醫院,他不能跟周津帆鬧得太難看。

就這麼看著她,也挺好的。

他臉上一貫淡漠的神色終於崩裂開來,眼裡諱莫如深,身側攥緊的拳頭洩露了他的心思。

時宇跟在時凜身後,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來。

他能感覺到,爸爸一直在剋制自己。

,!

這些年,爸爸雖然嘴上沒有提過媽媽,可他一直保留著媽媽走之前房裡的佈置,也從未搬離那個舊小區。

甚至有好幾次,他還偷看到爸爸抱著媽媽的照片不斷地親著,嘴裡喃喃著他聽不清的話,那情景莫名讓人感到悲傷。

所以,爸爸應該是還深愛著媽媽的。

“時總,還沒走?”周津帆的出現,打斷了父子兩的沉思。

時凜垂下眼皮,掩住眼底的情緒。

“這就走了。”說完,他轉過了身。

時宇有些著急,他還不想走,他想一直陪著媽媽,直到她醒來。

“爸爸,我想等媽媽……”

時凜眼神一動,他當然知道兒子想說什麼。

“過去了就讓它過去了,活好當下的日子才是最重要的,時總覺得呢?”周津帆突然問。

時凜眼神變得銳利,他當然聽出了對方的話外之音。

“我跟周先生不一樣,有些事,有些人,走進過我心裡,她永遠都不會再走出去。”他回答。

“如果,這也是南希的意願呢?”周津帆又問。

“她不會。”

丟下這句話,時凜推著時宇離開。

他臉上顯出怒意,眼裡翻滾著黑雲。

心裡有一個很強烈的聲音告訴他:南希陪了他那麼多年,他們最難最苦的時候都是一起走過的。

她不會這麼狠心,說忘就忘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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