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儷連人帶包被扔了出去。

張媽默默收拾著一地的狼藉。

時宇連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坐著輪椅回到房間。

時凜緊跟著進門,擋住了他要關門的那隻手。

父子二人無聲對峙。

時凜看著時宇小狼崽子一樣,滿是野性的眼神,終究還是退讓了一步。

他半蹲下身,平視著時宇。

“我知道你討厭那個女人,但做事冒進只會讓你吃虧,兒子,你要有心機城府,喜怒不形於色,懂嗎?”

“媽媽什麼時候回來?”時宇對時凜的話置若罔聞。

他把自己關在了密閉的世界裡,只有南希,才是解開這個世界唯一的鑰匙。

時凜臉色一變,正準備安撫時宇,小狼崽子突然叫囂了起來。

“你為什麼還不把媽媽給我帶回來?你明明就答應過我的,她為什麼還不回來?昨晚她都已經在夢裡來看我了,她是不是快要回來了,你說,你說啊!

時宇雙手拽著時凜的衣襬,歇斯底里的咆哮,像是要把房頂給掀翻了。

時凜任由著他發洩,聲聲質問之後,時宇轉怒為悲。

他的頭往後一靠,猛地砸向了輪椅。

“為什麼?媽媽為什麼還是不肯回來?她是不是不肯原諒我?我好想她,我想媽媽!”

看著時宇情緒失控的樣子,時凜都分不清楚兒子對南希究竟是愛,還是恨。

在他遇到南希之前的那些年,他又何嘗分得清楚什麼是愛,什麼是恨?

是南希的到來,點亮了他生命裡的那個盲區。

而現在的時宇,就好似當初的他,靜靜地在一座孤島上等待著南希的救贖。

或許是血脈相連的感應,時凜也感受到了那份厚重的悲從中來。

他上前托住了時宇的腦後,一把將兒子摁進了自己懷裡。

“你放心,爸爸一定會把媽媽找回來,她是你的媽媽,也只會是你一個人的媽媽。”

這話算是給時宇吃了顆定心丸,他的情緒終於慢慢平靜了下來。

客廳,南希拿著髒衣簍站在客廳一側,看著蹲在貓糧面前的安安,心裡也不好受。

“安安,明天我們就要去幼兒園報到了,今晚要早點休息哦。”

聽到媽媽的聲音,安安收起了失落的情緒,她蹦蹦跳跳到了南希的面前。

“我現在就去刷牙,牙齒刷乾淨,就不會有牙蟲咬我了對嗎媽媽?”

南希被女兒認真的模樣逗笑了,也很認真點了點頭:“是的,安安牙齒變白了,就沒有蟲蟲咬了。”

目送女兒進門之後,她轉身回到了房間。

“老公。”

聽著她憂心忡忡的聲音,周津帆放下了手裡的資料。

“怎麼了?”他單手摟著南希的細腰,柔聲問。

“別找平平了,我們乾脆找一隻一模一樣的加菲貓回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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