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蒙,季琇瑩這點子小心思,完全傷不到她,她面色如常的與太皇太后行了禮,然後在太皇太后宮中安坐了一會兒,才起身告退。

這期間,更是半分眼神都沒有分給季家母女。

太皇太后也同樣沒有提著其中的任何事情,也是態度客氣、滿臉笑容的接待了芙蕖,更是沒有將目光半分投著在季家母女身上,季夫人的侷促不安,季琇瑩得意又焦躁、憤怒又憋屈的樣子,她更是與芙蕖一般,只是視而不見。

直到芙蕖離開了太皇太后宮中後,太皇太后才語氣略帶幾分冷淡的衝著季家母女道:“時辰也不早了,那哀家便不留你們母女二人了。”

“是……”

季夫人連忙拉著仍帶幾分不甘心的季琇瑩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衝著太皇太后告了退。

而芙蕖在離開太皇太后宮中後,倒並不真的就像是在屋子裡一般對於這件事情毫不在意,她只是招過白嬤嬤去打聽這件事情。

如今後宮宮權在芙蕖手中,而芙蕖也隱隱掌控了一些宮中的權利,想要打聽一些事情,其實並不困難。

更何況,這件事情太皇太后更是毫無隱瞞,甚至好像是想要廣告天下一般張揚。

所以在芙蕖到達鳳棲宮後,白嬤嬤便將這件事情原原本本的全部都打聽了出來。

原來,在幾日之前,太皇太后便開始頻頻宣召世家夫人與千金進宮,尤其是那種在京中身份尊貴顯赫,家中又有適婚的妙齡少女人家,有的時候是一天見一家,有的時候是一天見好幾家。

雖然太皇太后之前也常常往宮外召人進來,可也從來都沒有這般頻繁過,而且目標這般有針對性。

現在宮裡宮外幾乎都傳遍了太皇太后是打算給皇上選妃的傳言,偏偏……太皇太后沒有承認過,這傳言又是旁人傳起。

白嬤嬤說這件事情的時候,顯然有些義憤不平,芙蕖倒是十分坦然的聽著,只問了白嬤嬤太皇太后已經見過幾家人了。

太皇太后要召見人,宮外人進宮來,要透過宮門口,這也不難打聽,白嬤嬤也打聽的一清二楚,見芙蕖問了,便將這些日子以來已經進過宮的十幾家人都一一的與芙蕖做了彙報,末了說了一句:“季家是今日被請進宮的,娘娘您今日有些事情耽擱了,所以去太皇太后宮中請安的時候,恰好撞上了。”

“原來是這樣。”

芙蕖若有所思,她還以為是太皇太后有意讓他撞見季家母女的呢!

“娘娘,這件事情,是不是要和皇上說一聲,太皇太后明明已經答應過您與皇上,不會插手這些事情的,如今太皇太后……”

“行了,太皇太后什麼都沒有答應過我與皇上,更何況,便是答應了又有什麼,太皇太后召見這些人家,都是正正當當的召見,又不是打著給皇上選妃的名頭去召見的。”

芙蕖倒是難得瞧見白嬤嬤這副驚惶的樣子,忍不住加重了語氣出聲敲打了白嬤嬤一句:“更何況,皇上公務繁忙,本宮難道能成日裡拿些雞毛蒜皮,捕風捉影的事情去打擾皇上嗎?”

“娘娘……”白嬤嬤嚥了咽口水,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連忙賠罪,“是奴婢無狀了,只是太皇太后這般,您總歸得想個對策出來,不若娘娘將此事稟告晉陽大長公主。”

芙蕖聞言,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

她剛進宮的時候,的確是事事都仰仗著白嬤嬤,白嬤嬤也的確是個能幹的人,即使到了今日,芙蕖也得承認有了白嬤嬤能夠給自己省很多的事情,但做奴才的總歸是奴才,眼界到底不高,出了什麼事情,眼睛看的就是主子。

當然芙蕖也只能無奈的承認,是自己威嚴不夠,能力還不足以讓底下人認可,以至於連衷心的白嬤嬤在出了事情後,第一個想到求助的人,不是她這個主子,而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