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她神情木然,毫無戒備。他手指一動,封住了她的功力。

跟我走吧,我送你出去。天易寒淡淡地說。

宋十一的眼神裡恢復了一絲神采,乖乖地站了起來,跟在天易寒的後面。

沙魚王的頭離地面有一定的高度,沒人幫忙,封了功力的宋十一肯定跳不上去,天易寒看了看她,猶豫了一下,還是給她解了封,然後一縱身,跳了上去。

你不怕我殺你嗎?宋十一仰著頭問。

只要我防備,你是殺不了我的,上來吧。天易寒吩咐道。宋十一身形輕巧,輕輕一躍,也跳到了沙魚王的大頭上。可能是受了天易寒的叮囑,宋十一落腳後,沙魚王並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敵意。

小沙,我們走。天易寒說完,沙魚王已經邁開粗壯的雙腿,一步步向洞**的另一端走去。

洞裡越來越陰暗,看不到一點光,宋十一下意識地伸手抓住了天易寒的胳膊。天易寒身子一顫,不知不覺想起當初兩人從地道去恐龍島的情景,那時,宋十一牽著他的手,也說怕黑。

想到往事,天易寒的心裡一陣暖一陣涼,但並沒有立即讓開自己的胳膊。也許,今日一別,從此陌路。兩人各想心事,默默無語,只有沙魚王沉重的腳步聲,獨自迴響在空曠的暗洞裡。

沙魚王全力奔跑了大約三小時,前方終於出現了微薄的光線。快到洞口了,天易寒側身看了宋十一一眼,她的眼睛烏黑髮亮,正視著天易寒的眼神。對視兩秒,沒杤由的,天易寒再次貢下陣來。

對不起。宋十一突然用微不可聞的聲音說道。

天易寒沒有回答,身體上的傷口雖早已癒合,心靈的傷口豈是一句“對不起”就可以抹平的,也許下次她再捅刀子時,還會說“對不起”呢,可這有意義嗎?他覺得自己有些瞭解這個女孩了,不,是女人,她的心機那麼深沉,堪比千尺寒潭。

你還在生我的氣嗎?宋十一問道,聲音大了些。

天易寒瞋她的瞼神耐人尋味,然後他說道:小姐,你別給我裝單純好不好,剛剛你捅了我一刀,幾乎要了我的命,現在居然敢問我生不生氣?我告訴你,我不生氣,我厭惡,是真的厭惡,如果不是看你可憐,我根本就不想見你!

沙魚王也似乎感受到了新主人的情緒波動,也忍不住一仰頭,低吼了一聲。宋十一驚叫一聲,抓著天易寒手臂的力道又加了幾分。

天易寒疼得眉頭一皺,看了看宋十一,再不多說。

前方一片光明,天易寒長長地吁了一口氣,長時間在空氣不暢的山洞裡行走,感覺並不太好。重新感受到並不炎熱的陽光,天易寒甚至還站在沙魚王的大頭上伸了個懶腰,宋十一也趕緊鬆開了一直抓著的手。

下一秒,天易寒聽到一陣喧譁,定睛一看,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座雄城,在雄城的前方寬闊的土地上,站著黑壓壓一片面板黑得像鍋底的人,除了關鍵部位掛著布條擋光,全身近乎**。

見天易寒默不作聲,其中一個像是首領的黑人,看了看沙魚王上的兩人,突然跪到地上,大叫道:恭迎沙皇,恭迎皇后。頓時,跪聲一片,呼聲一片。

天易寒呆立無語,旁邊的宋十一臉上現出一抹腮紅,豔若桃花。

天易寒不是笨人,看了看腳下不可一世的沙魚王,馬上想明瞭箇中關節,反正過過癮,騙騙這些小黑們也沒什麼,於是,他揮了揮手,毫不臉紅地大叫道:你們好,我的子民!

狼嚎一片,聲衝雲霄。

之後,天易寒和他所謂的“皇后”,在螞蟻一樣多的黑民擁護下,走進了城堅池固的雄城。

黑人首領大概知道天易寒是空降的新沙皇,所以,一邊走,一邊向他介紹情況。

透過交談,天易寒得知,這座雄城叫“沙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