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間的小麥和稻穀漸漸褪去青澀;洛陽南宮桃園結出滿園的仙果;這不僅僅母株扦插的樹苗成長了;並且昭示著神州地氣興旺;距離第一個五年計劃驗收已不遠。

而軍事上;蜀地出現了喜劇轉折。

在去年寒冬時;前蜀王劉焉就染病不理事;纏綿了一整個冬天;到開春時不甘心撒手離世;他傳位劉璋——只有這個性格懦弱的幼子可以傳了。

三年修建;蜀道基本恢復;蜀地根基已大大削弱;全靠劉焉強人手段壓著;他一病逝更直接動搖了統治。

劉璋面對這樣的爛攤子;束手無策。

這不是糧食用度問題;都江堰下的天府之國還是很富饒;人口也有數百萬;但面對新漢大統一潮流;人心已散亂了——在原歷史上劉備和諸葛亮文武經營蜀地數十年;第一代或死或衰;劉阿斗還能支撐些年;此時劉璋卻沒這個條件;也沒有父輩堅韌和鐵腕。

劉璋幾個年長的哥哥剛強有為;但劉瑁早逝(其妻吳莧麗色;車騎將軍吳懿之妹;後改嫁給劉備做皇后);劉範、劉誕歷史上後來死於反抗董卓;現在一直都在洛陽做著文官。

有些羈縻之意;更多是能力不錯;為人很重節義;已受皇帝欣賞;獲得拔擢。

這現存的三兄弟相互為敵;和歷史上諸葛亮三兄弟分仕魏蜀吳一樣;時人視之平常。

皇帝在滿園仙桃成熟時;在城郊西苑召開過一次群臣盛宴;宴後留這幾個本家散步月下;誰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實際上;葉青只是聊了聊他們父親劉焉過往的生平;表示感慨。

劉範和劉誕小心翼翼跟隨著皇帝答話;最後一起在涼亭中休息;還要皇帝吩咐了才敢坐下。

“昔年天下大亂;乃父上書四方多事;原因在刺史權輕;請用宗室、重臣為邊遠州牧;軍政大權獨攬以寇盜之事……”

“公允的說;這根本是乃父此時;已有著奪鼎的野心……”話還沒有說完;劉範和劉誕嚇的滿身是汗;連忙跪下叩拜請罪。

“起來罷;這和你們無關;這雖削弱了中央而加速舊朝崩潰;卻節約了劉家元氣;不至於抱在朽木上吊死;在四方邊角別開生面;得有三興之機。”

葉青這樣說著;想起歷史上劉焉益州、劉虞幽州、劉表荊州、劉備跑跑;有些失笑說:“我能興起;也有乃父之功。”

劉範和劉誕只感覺背後溼透;相視一眼;就惶恐辭謝說著:“陛下自有天命;龍氣顯於白兔山;可見高祖有靈;非凡人之功。”

“呵……”葉青面色古怪起來;自己當年這麼明顯的山寨祥瑞;天地靈氣激變道法顯聖以來;還真讓越來越多有識之士都相信了……這方面拉低了英傑的智商;還真讓人有點慚愧。

他這點惡趣味念頭閃過;明白這兩個青年官員惶恐心情;卻不好再說自己是真心有點佩服他們父親的膽略。

東漢末年;想成為光武第二;並且付之行動;第一個就是劉焉。

歷史上黃巾起義時張修改天一盟為五斗米道;當時大漢之氣還很強盛;劉焉單騎入蜀;帶著吳懿等一幫核心文武;一舉了蜀中的教團起義軍;張魯在劉焉力挺下先是攻打漢中太守蘇固;佔據漢中後又襲殺張修奪回天師道教權

劉焉這時使得巴蜀、漢中統合一起;這是當年劉邦對項羽逆襲的道路;也可說在三國初期就具備了後期蜀漢的勢力版圖;治政八年;至群雄討董時;龍氣已經基本形成。

與自己此身劉備延期二十年建立的蜀漢集團相比;劉焉才是建立起蜀中割據勢力最快的一家;不得不說老劉家兩個朝代積累的強大慣性;稍一振奮就是第二個光武帝劉秀。

但劉焉敗筆是沒有上洛陽參與諸侯討董——打的主意或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讓關東群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