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笑間,駟馬香馬已經行了小半個時辰。

其間,覃鈺和戲芝蘭悄聲探討了一下大規模殺傷性武器“指劍”的各種施展方式。

覃鈺語重心長:“這會嚴重影響你花容玉貌的淑女形象……”

最後,雙方草簽協議,平時,儘量不首先對自己人使用!

覃鈺對此略有不滿,什麼叫儘量,還不首先?合著你以前使用的時候都是我不對,我先動手的?

戲芝蘭溫言軟語,指著百寶圖,誓言旦旦說一定要為鈺哥哥再弄一杆好槍回來。

覃鈺心想我現在這杆已經很好了,你就別添亂了。不過話到嘴邊又咽回去,小蘭要去弄寶物,肯定不會用他們小兩口合夥賺的私房錢。難道是去找她哥哥花差花差,順點兒值錢貨?能掙大舅哥的寶貨,那當然敢情好了。

如此想的時候,其實樓已經歪了,覃鈺心下竊喜,自然不會和戲芝蘭繼續探討這個問題了。

這時,香車忽然一頓,停了下來。

徐登的聲音傳了進來:“前面護衛車似乎出了些問題,徐鐵你照顧好諸位貴客,我去看看便回。”

徐鐵應了聲是。

然後,整個香車微微一晃,大約是徐登縱身到前面去了。

覃鈺眼珠轉轉,對徐鐵道:“鐵哥,正好現在停車,我想下去方便一下!”

徐鐵道:“車裡就有淨手間的啊!”一指張任坐的方向,“那邊有個小夾層,裡面便是。”

覃鈺苦起臉:“那種小地方,我蹲不下去啊!”

覃鈺早看出徐鐵極不擅長接人待物,也不知道徐登為什麼會帶他出來。一通白活,說的徐鐵狼狽不堪,內疚萬分。

王越適時說了一句:“前面似乎有大事發生,敵人也許有化境宗師,徐登兄未必能鎮壓得住,我和覃鈺一起過去看看。”

千言萬語,不頂一句敵人有化境來的凌厲。徐鐵當即懵了,伸腳在車底某個方位踩踏一下,兩側的車門一起開放。

覃鈺瞄了一眼,車底鋪設的是豪華的波斯地毯,上面繡繪著各色精美的圖案花紋,其中有一幅奇特的幾何圖形,特別像八卦圖,顏色和地毯色又很近似,並不顯眼。

“原來是這麼簡單的開門機關。”

覃鈺恍然,不過也應該是這麼簡單,貨賣世家又不是殺人越貨的無良集團,這輛迎接貴客的香車,自然各方面都要大方得體。

徐鐵原意是王越和覃鈺代表大家到前面看看是否有事需要幫忙,可是車裡坐的八個人,大都不是齋居的主兒,走了這麼久早就有些悶了,只有黃忠愛巨闕更勝過愛放風,對眾人紛紛雀躍離座下車無動於衷。

張機本來年老,也不太想出去,覃鈺說了句:“張先生,主人家也許會有受傷的需要急救。”

張機一聽有理,當即起身下車。徐鐵見覃鈺大有人文關懷的高尚感情,頗為感激地衝覃鈺拱了拱手,令覃鈺頓時慚愧,欺騙這麼一個宅男大師同學,好像並不光彩。

“我和小鈺先到前面去看看,府君你和他們一起鬆散鬆散。”

王越看看史璜。史璜點點頭。

王越不動聲色地拉住覃鈺,和他攜手而行。

覃鈺驟然出來有些不太適應山區的寒意,打個冷顫,看看左右,荒郊野外,白雪覆蓋,似乎已經到了神農架深處的什麼區域。

這邊只有香車和後面一輛護衛車在,估計是前面的那輛發現了什麼,和徐登取得了聯絡。

徐登敢丟下貴賓自己一個人就跑出去,也是因為這群貴賓實在太強橫了,估計也沒人敢在這裡挑釁他們。

二人沿著前面的戰車軌跡向前疾行。後面,史璜和張機在聊天,他們身後,戲芝蘭、徐庶、張任他們幾個,則比較放鬆地隨意散著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