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阿加雷斯的問題,但實在沒懂這個年輕人在問什麼,一時以為自己聽錯了。

阿加雷斯伸手接過信,又多看了他兩眼,確認了他的迷茫不是裝的。

他沒有立即拆開,而是用手指捻著信封搓了搓,隨後再一次看向這位“信使。”

“謝謝。”他說。

私人偵探從年輕人這句冷淡的道謝中聽出了送客的意味,他沒對男孩的態度有什麼不滿,憋了半天才說:“其實,還是有人關心你的。”

說完後,他匆匆向對方點了點頭,快步離開了。

希望這份工作能儘快結束吧,私人偵探默默的想著。他當初接到這份工作的時候,僱主的要求是定期彙報阿加雷斯·貝利爾生活,但不允許侵入對方生活。

只觀察,不介入,更不可以被發現。

一開始他還覺得很輕鬆,監視一個小孩兒有什麼難的?但短短一天之後,他就覺得這份工作並不像他想的那樣好做。佩佛雷爾一家人都敏銳的可怕,才第一天,他就差點被發現,後來他就始終保持著足夠遠的安全距離進行觀察。

為了不被質疑業務水準,被觀察物件一家敏銳到可怕的反監視能力,他就私心地從未彙報過。

除卻出色的反監視(?)能力,這一家人在其他方面過於平凡和普通,被僱傭的偵探一直也搞不懂這位永遠只用郵件溝通的匿名僱主到底為什麼關注這家人,尤其是那個被排斥的孩子。但這位不具名僱主給的實在太多了,而且他需要的日程彙報好像也只是為了確保對方的生命安全,沒有什麼其他可疑的舉動,偵探也就不再去探究。

不過,一週前的那封彙報郵件他可是有認認真真寫的,那場車禍純屬意外,他的主要觀察物件是阿加雷斯·貝利爾,所以佩佛雷爾一家出遊時,他並沒有在意。誰能料到意外發生的這麼突然?

在這一家人的喪禮結束後,私人偵探利用自己的人脈不合規地暗中查了貝利爾對遺產的安排,然後意外的發現,這一家人住的房子竟然是用這孩子父母的撫卹金買的,更查到他變賣了房產,並反常的將大部分財產都捐贈出去了。

後來他又好幾次遠遠發現那孩子站在車水馬龍的路口發呆,有兩次甚至特地在不遠處有車快速駛來的時候,試探性的伸出腳,像是要走到路中間去,害得自己總是提心吊膽,生怕那孩子突然衝出去,自己離得太遠來不及跑過去拉住他。

私人偵探覺得這孩子真的挺慘,但幹他們這行,很忌諱對被調查物件產生不必要的任何感情。唉,現在只希望他的那個神秘僱主真的像一直表現出來的那樣,確實很重視男孩的安危吧。

信使說的最後一句話有點莫名其妙,但阿加雷斯也沒花心思細究,現在他所有的心神都在手中的這封神秘來信上。

走進他略顯空曠的公寓後,阿加雷斯席地坐下,將信封的外殼翻來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