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個得到回?復。

駱心詞有點不開心。

憋了會兒悶氣,她悄悄瞄了瞄明於鶴,貼著他?的那隻腿離他?更近,在明於鶴蹙眉時,一腳踩到了他?鞋面上,重重碾了下去。

明於鶴眉心一跳,偏過臉,沉著一雙烏黑的眸子,緩慢道:“念笙,天?色太晚,待會兒哥哥親自送你回?房……好不好?”

簡單一句話嚇得駱心詞心裡?發慌,壓著明於鶴的腳正要挪開,忽地腳下一動,她的右腳被大力掀開,連同貼著明於鶴的右腿,被重重撞開。

明於鶴的力氣比她大得多,直撞得駱心詞上半身?也朝另一邊偏去。

駱心詞慌手慌腳扶著桌案穩住。

“怎麼了?”兩人的動靜引起韶安郡主的警覺,她眸光帶著審判,一寸寸從二人面上掃過,“你倆在做什麼?”

“鬧著玩。”明於鶴面不改色地回?答,“我與念笙感情好,兄妹之間鬧著玩,沒見過嗎?”

“是嗎?”韶安郡主狐疑。

而?駱心詞臉上熱得厲害,不敢回?答,也不敢再有動作,規規矩矩地離明於鶴遠了些。

月色

氣候漸熱,每日晚膳後,駱心詞都要沐浴一番。雲上居的侍女已經習慣,等她回?去,沐浴水與乾淨寢衣該備好了。

明於鶴正與她生氣,若是?送她回?屋,發現她正要沐浴,會不會想藉機更進一步?

上回?寢屋裡的?事?,駱心詞還沒忘記呢。

要哄得明於鶴幫她,就得與他親熱。但親熱總得有個度,寢屋裡的?不行。

她為?這事?心思急轉,斜對面,韶安郡主始終沒能摸透兩人在?做什麼小動作,這種?被排斥在?外的?感受很不好。

她心中不悅,罪魁禍首便不能得到安寧。

過了片刻,韶安郡主問:“念笙,王家的?事?解決後,你想留在?京城還?是?回?林州?”

事?關明念笙的?將來,駱心詞的?精神一震,篤定回?道:“回?林州!”

意識到語氣太過急切,她緊接著遮掩地解釋:“祖母已經習慣念笙陪伴了,我想回?林州繼續為?祖母盡孝。”

“你想何時回?去?”

駱心詞被問住了。

聽韶安郡主的?意思,是?會放她回?林州的?。

駱心詞也想回?去,趁著尚未與明於鶴淪陷至更深的?境界,及時止損才是?正道。

可王束的?事?情才有了苗頭,現在?回?去是?前功盡棄。

她該說個時間點?的?,然而?她無法肯定什麼時候才能將真?兇的?醜惡嘴臉揭露,怕說錯了,將來不好往回?圓。

幾?經思量,駱心詞抬眸看了看明於鶴,見他神情冷淡,沒有要挽救或阻攔的?意思,謹慎地搪塞:“等王家的?麻煩事?情解決之後再定。”

“那也算麻煩?”韶安郡主沒被糊弄過去,夷然不屑道,“把新郎殺了不就行了?”

駱心詞震驚,“殺了?”

她從?沒想過韶安郡主篤定親事?成不了,想出的?阻止婚事?的?法子是?將人滅口!

王凌浩罪不至此!

“太狠了?”韶安郡主蹙眉,頓了頓,道,“的?確,殺了可惜……這樣吧,回?頭將人弄進煙花之地,把他弄殘了,訊息傳開,他就一輩子不用娶妻了,念笙也就不用嫁了。”

這句含蓄了些,駱心詞仔細思索了下?,才模糊明白其中含義。

弄殘了……做不成男人,自然無法成婚。

說起來,這與秦椋的?威脅有異曲同工之妙。

可不論是?取人性命還?是?後者,都是?駱心詞從?未設想過的?途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