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地紅了臉。

見他還不承認,薛鏡辭伸手揉了揉裴荒的耳朵,說道:“耳朵也紅了。”

裴荒眼神閃躲,驀地推開薛鏡辭,想要起身。

薛鏡辭抬手摁在他的胸膛上,微微低頭道:“別動。”

緊接著,薛鏡辭伸手將裴荒的頭擺正,低頭湊近過去。

裴荒心跳都停了一拍,弄不清楚薛鏡辭究竟是要做什麼。長這麼大,他還從未與人做過如此親密的舉動。

他移開視線,感受著薛鏡辭越來越近的吐息,忽然耳垂傳來一陣刺痛。

“好了。”

裴荒驟然回神,才意識到自己耳朵被薛鏡辭咬了一口,虧他還以為……

他欲蓋彌彰,故作氣惱地問道:“你咬我幹什麼?”

薛鏡辭正低頭去看裴荒耳朵上的紅印,那上面的牙印清晰可見,隱約還滲出些血珠,想必一整天都不會消失。

他這才放下心來,解釋道:“做戲要做全套。”

裴荒恍然大悟:“你是怕那些人不相信。”

他心中浮出些許慶幸,知道今後又可以如常地與薛鏡辭相處,卻不知為何又有些失落。

裴荒強行壓下心中那些旖旎念頭,回過神卻發現薛鏡辭還趴在他的身上。

他呼吸一滯,正要說些什麼,就見薛鏡辭抬手撩起烏墨般的頭髮,微微垂頭,露出了雪白的脖頸。

“挑挑看,你想咬哪裡?”

庭院裡靜悄悄的,屋外桃枝綻放嬌豔的花,簇擁著擠在一起。

薛鏡辭伸手取來腰封,要替裴荒繫上,低頭露出的白嫩脖頸上印著一枚曖昧的紅痕。

裴荒哪捨得真的咬他,猶豫了許久,最後也只留下個紅印子。

只是唇上的溫度似乎依然殘存,裴荒閃躲著不敢看他,伸手去搶腰封,結結巴巴說:“我自己來。”

薛鏡辭輕輕撫開他的手,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示意那侍女還在外面。

裴荒只覺得手被燙了下,收回了手僵在原地一動不動。

他自幼四處流浪,摸爬滾打,還從來沒有被人服侍穿衣過。

裴荒眼睜睜地看著薛鏡辭伸手環住自己的腰,捏著腰封繞了一圈,最後細緻地攏在身前。

那雙漂亮乾淨的手,在經過他腰側時不輕不重地撞了下。

一股電流瞬間躥起,沿著他的經脈四處沖撞,電得他整個人混混沌沌,如同被點了穴一般。

裴荒心知再這樣下去,自己必會露出異樣,便又伸手摁住腰封,故作鎮定地分析道:“你我只要捱得近,不就能騙過那侍女了?這繫帶還是我自己系……”

他頓了頓,總算想出個完美的藉口:“你打的結,我解不開。”

薛鏡辭不明白裴荒為何如此糾結這件小事,隨口說道:“這有何難。”

“晚上我再給你解。”

裴荒的腦子瞬間空了,再也無法清晰地思考,只覺得整顆心都莫名躁動起來,幾乎要跳出胸腔。

薛鏡辭動作利落,很快就打出一個漂亮的結。

侍女在屋外站著,見他們舉止親密,便沒有進來打擾。

薛鏡辭想了想,問道:“出去之後還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