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裴荒不再看他,晃到薛鏡辭面前去,撇了撇嘴說:“哥哥想知道什麼可以問我,不必聽旁人說,也不用在心裡瞎猜。”

薛鏡辭眨了眨眼睛,看著裴荒沒說話。

因為他實在想不出有什麼好問的。

蕭尋死死摁住腰側劍柄,質問道:“你早就知道,今日大家無法離開秘境對不對?”

裴荒不回答他,只是盯著薛鏡辭,笑著點頭道:“是啊,所以我昨夜才去陪著哥哥。”

他這話避重就輕,蕭尋自知背後議人,怎麼看都是他理虧,咬著牙道歉。

薛鏡辭讓他先行離開,蕭尋無奈應下,臨走前深深看了裴荒一眼。

等蕭尋徹底走了,裴荒才收起先前那副從容囂張的模樣,變得蔫頭蔫尾地問:“阿蘇的事……你早就知道吧。”

薛鏡辭點點頭,問道:“是在東來村的時候?”

裴荒道:“我見到阿蘇的時候,他的喉嚨已經被妖物切斷了,就剩下一口氣。我只是想讓他活下去,哪怕是這樣活著。”

他話說的急,面上遊刃有餘,可眼神裡還是透出一絲緊張。

薛鏡辭不明白他為何如此在意這件事,阿蘇能活著不就行了,至於用什麼方法,並不重要。

想了想,薛鏡辭看向裴荒道:“餓了,想吃魚。”

裴荒驚詫地眨了眨眼,心知這事情算是過去了,笑著跑去捉魚。

接下來的幾日裡,薛鏡辭仍舊沒有多問什麼,但見裴荒寸步不離地跟著他,便知這秘境裡的變故絕不簡單。

秘境內人心浮動,眾人又一遍地經歷了先前的殺戮,不由得情緒暴躁,寢食難安,甚至一言不合就與旁人動起手來。

“明日,我們就能出去了嗎?”

無數人找到江承意,問出這個問題。

江承意無法回答,心卻一點點沉了下去。

七日時間,外界不可能毫無動作,可他們仍舊被困在這裡。

若是明日依舊無法出去,連他都不知該如何安撫人心。

眾人守在軍備處外,在忐忑不安中等到天明,終於看到大門的邊沿看到些微的光亮,然後轟然開啟。

“通道開啟了!我們得救了!”

“終於可以出去了!”

人群歡呼起來,朝著出口湧去。

江承意也終於鬆了口氣,帶著淩虛宗眾人趕緊逃離此地。

可等光芒散盡,眾人才驚覺那門後根本不是茫茫黃沙,而是一片不見天日的森林峽谷!

此刻烏雲密佈,整個天地都晦暗不明,雷聲像是兇獸的嘶吼,一聲比一聲狠厲。閃電如蛛網密佈,直直將不遠處的樹劈成焦木。

眾人下意識想要退回門內,卻見身後的大門早已消失。

江承意大喊道:“快往山谷走,那邊地勢低,可以躲開這些雷電!”

眾人這才找回幾分神智,紛紛祭出法器護體,不敢停留地朝谷底走去。

走到谷底,眾人看到那裡竟坐落著一座古老的祭壇。

尋常祭壇都是設在地面上,這一座卻是往下挖,一眼望去竟看不到底。

眾人不敢上去,圍攏在一起等著雷電過去。不知過了多久,天際間下起雨來。

暴雨勢若洪水,很快將漆黑的祭壇灌滿了,一顆通體漆黑的珠子,從水中浮出。

“這是……鬼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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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驚詫聲音響起,眾人齊齊看向天衍宗的方向,追問開口講話的清陽子:“你識得此物?”

天衍宗以道法立派,最是清楚妖鬼之事,清陽子面色沉凝,解釋道:“這鬼珠是一個人生前執念所化,所到之處鬼氣縱橫,無人能活。我宗長老曾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