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附近村子裡治病,還勸說那些人不要再去拜神,吃藥才是正經。可結果呢,如今這官府內的人自己就病倒了,那些醫者也治不好,還要去尋別的神醫。”

“怕是不敬神靈,遭天譴了!”

薛鏡辭與裴荒對視一眼,眼中閃過驚詫之色。

如今旁人尚不知曉,這得了病的究竟是何人。但能讓知府如此重視,甚至不惜佈告尋醫的,恐怕只有林肅了。

裴荒看向薛鏡辭,並不想他捲入是非之中。

可他也清楚,若林肅真的命在旦夕,薛鏡辭一定不會坐視不管。

想了想,他將面前的包子遞給薛鏡辭:“想去就去,我陪你。”

薛鏡辭輕輕點頭:“好。”

他將包子嚥下,隨後撥開人群,走到告示前,一把將告示扯了下來。

見這麼快就有人揭榜,人群一陣譁然

聽到這動靜,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者開啟門,將薛鏡辭他們迎了進去。

他是府邸內的管家,這幾日府中貴人接連病倒,實在沒有辦法才選擇張榜求助。

卻不想,竟這麼快就有人自告奮勇地揭榜了。

管家雖然年歲高,但目色精明,早就暗中打量了薛鏡辭和裴荒一番。見薛鏡辭一臉病容,年歲也很小,不由得心中打鼓,試探問道:“二位真是來治病的?”

薛鏡辭點頭道:“病人在哪,帶我們去看。”

管家卻沒立即帶著兩人去見貴人,而是繞了個彎朝偏房走去。

偏房昏暗無光,床榻上面躺著一個正難受呻吟的侍衛,旁邊還坐著一位醫者,此刻正滿臉苦色地坐在原地,腳邊散落著許多醫書。

管家站定,看向兩人道:“要醫治的人就在這裡,有勞了。”

裴荒看出管家這是不信他們,想要先試探一下他們的醫術,便主動上前一步給侍衛探了脈。

他的動作很快,引得醫者側目,覺得他像是個江湖騙子。

可很快,醫者就聽見裴荒認真分析起脈像來,竟與他先前查探的分毫不差。

他忍不住問道:“若是你,會如何醫治?”

“他這病需要下猛藥,否則拖得越久,身體虧空越厲害……”

裴荒早年間在下界裡四處行走時,學了不少雜七雜八的東西,觀脈象就是其一。

這些日子為了替薛鏡辭養好身體,他一有空的時候就去讀醫書,此刻侃侃而談,倒是真把管家和那個醫者都唬住了。

兩人對視一眼,醫者點點頭,嚴重流露出幾分讚許之色。

這侍衛的病症他也看過,裴荒說的脈象分毫不差,但用藥的思路卻與他不同。他習慣以溫養身體為重,很少會下猛藥。

倒是此人用藥大膽,說不定另有奇效。

管家一咬牙,便決定直接領著二人去找林肅。

如今皇子失蹤,林肅和知府也都病倒了,整個府邸都失去了主心骨。

甚至有不少下僕都在議論,是否真是因為他們違逆神靈,才受此責罰。

眼看事情掩蓋不下,府中醫者也都束手無策,管家無奈才去外面尋找民間高人。

他收回思緒,看向兩人道:“先前不知二位醫術深淺,這才小心試探,還望莫怪。二位請隨我來,要治病的另有其人。”

薛鏡辭與裴荒跟上管家,很快就到一處藥香四溢的屋子附近。

屋門吱呀一響,林肅正從屋子裡走出,見管家領了面生的人進來,神色瞬間變了,問道:“他們是誰?”

管家上前輕聲解釋,林肅皺眉:“胡鬧!”

他實在沒有想到,自己不過昏睡了一夜,府中下人就捅了這般大的簍子。

這一次他跟隨三皇子南下,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