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就送你了。”

薛鏡辭不解地盯著他:“工藝精巧,做得不錯,你捨得?”

裴荒將弓弩塞入薛鏡辭懷中,故意賣關子道:“這玩意我多的是,以後慢慢給你看。”

薛鏡辭不再推辭,將袖箭收入儲物袋中,難得起了幾分好奇。

上次見裴荒時,他用一把小巧的匕首殺妖,動作乾脆利落。今日的弓弩也同屬暗器之流,卻不知裴荒的本命武器究竟是什麼。

兩人短暫交談,薛鏡辭心底記掛著妖族斥候的事,便俯身去撿拾地上半死不活的雀鷹,要帶回據點複命。

見那雀鷹血跡斑斑,臭味熏天,裴荒忙攔住他:“我來拿吧,反正身上已經髒了。”

聽這意思,是要與薛鏡辭一同回據點。

古戰場兇險,薛鏡辭倒不介意多帶個幫手回去,便任由裴荒尾巴似地跟在自己後面。

系統窩在薛鏡辭肩膀上,此刻才後知後覺地喵嗚起來:“原來那青團是他送的。”

薛鏡辭揉揉它的腦袋,以為它是吃人嘴短,忍不住逗它:“這回終於不喊他小鬼了?”

系統尾巴晃了晃:“個子高一點,也是個小鬼。”

小貓咪盯著前面的裴荒看,也不知這人是吃什麼長大的,個頭躥得那麼快。

兩人回到據點,見薛鏡辭身後多了個陌生人,眾人神色都有些戒備。

薛鏡辭讓裴荒將雀鷹遞給江承意,主動介紹道:“這位是我故友。他是凡界散修,風眼出現時恰在附近遊歷,便被捲了進去。”

秘境開啟突然,確實有不少凡界散修誤入。

雖然有薛鏡辭出面做保,但眾人的戒備仍然不減。

林恆膽小不大,對危險有種天生的直覺。

他仔細打量著裴荒,總覺得這人周身充斥著一股兇獸般的野勁。

林恆捅了捅林肅,悄悄說道:“我聽聞妖族有化形之術,但總會保留幾分本來面目,比如肌膚上會殘存鱗片。這人裹得如此嚴嚴實實……”

他話才說到一半,裴荒忽然看了過來。

那眼神淩厲,林恆只覺得自己像是被毒蛇給盯住了。

裴荒移開視線,忽然伸手撩開自己的衣袖,露出了肌肉虯勁的手臂。

“這位道友說的有理,我來路不明,此處又多有妖獸出沒,是該自證身份才對。”

他如此坦蕩,倒是叫宋恆有些不好意思。

換做是他,被人如此質疑只怕會與那人打起來。

薛鏡辭看向裴荒,淡淡道:“不必如此。”

裴荒湊過去貼在薛鏡辭耳後偷偷說:“我才不在意旁人說什麼,只是不想讓你為難罷了。”

薛鏡辭輕笑,抬手將他的袖子放下來,裴荒忽然察覺到他的指尖劃過了自己的手臂。

手臂瞬間變得炙熱滾燙,直到薛鏡辭收回手,他才小心地撥出一口氣。

說不清楚是何時開始,薛鏡辭每一次的觸碰,哪怕只是極微小的一下,也會讓他心緒慌亂。

眾人散去做事,裴荒跟在薛鏡辭身後回了帳子,左看右看的打量,許久後才糾結著問道:“上次我託人帶去上界的琥珀,你收到了嗎?”

薛鏡辭眨了眨眼,竟覺得有些虧心,扭頭不去看他,只說:“收到了。”

裴荒高興起來,追問:“你喜歡嗎,那朵洛陽錦可是我從幾千盆裡挑出來最漂亮的一朵。”

他話還沒說完,蕭尋撩開帳子走進來,愧疚地向裴荒說出實情。

“那琥珀原來是這位道友送的,怪我不好,先前去師父房中時失手摔碎了,辜負了你一片心意,實在抱歉。”

師父?房中?

裴荒看向蕭尋,眼底瞬間凝出一層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