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還真不是害人的東西,宿主你不回去看看蕭尋嗎?”

那可是死門!

薛鏡辭聞言腳步頓了下,忍不住回頭朝死門看了一眼。

然後他轉身大步離開:“不必了,這死門再過片刻就會輪換,我不想再和這樣的人産生瓜葛。”

系統怔了怔,忍不住嘆了口氣。

或許蕭尋永遠也不會知道,即便他先前那樣傷害薛鏡辭……

薛鏡辭也曾為他,猶豫了一瞬。

兩人很快趕到了裴荒所在的地方,薛鏡辭拿出草藥,小心翼翼撬開裴荒的唇齒,將草藥餵給他。

裴荒原本咬緊牙關忍痛,可在觸碰到冰涼手指的瞬間,立刻鬆了力氣,牙關打顫卻怎麼也沒有用力去咬。

薛鏡辭嘆氣。

那日雙修的時候,裴荒還不清不重咬他,此刻神志昏沉,卻仍舊記著不能傷害他分毫。

他放輕聲音哄道:“吞下去。”

裴荒神志不清,卻遵循本能聽薛鏡辭的話,將那草藥吞吃下去。

嚥下草藥不久,裴荒體內躁動的魔氣一點點平複,眼中濃郁的殺機也漸漸消減。

薛鏡辭默默守在他身邊,足足過去了一天一夜。

裴荒終於徹底恢複意識,他睜開眼,視線落到自己與薛鏡辭交握的手上。

這幾日他與體內翻湧的魔氣爭鬥,好幾次神志不清,卻始終感覺到有一隻冰涼的手在握著自己,令他失控的理智一點點冷靜下來。

小貓湊到裴荒身邊,心有餘悸地揚了揚尾巴。

這一次,它總算是見識到了魔功的厲害,好幾次裴荒睜開眼,雙眼卻是冰冷通紅的,眼裡彷彿燃燒著兩簇火焰,殺戮的本能被徹底激發出來。

見裴荒沒事了,薛鏡辭起身道:“既然這股力量與當年殘殺你爹孃之人有關,我們不如再去周圍探察一番。”

裴荒也有這個打算,兩人離開這處困陣,望著宛如迷宮一般的天門陣法,一時又不知該從何查起。

薛鏡辭想了想,依稀記起自己當年修複天門陣法之時,曾在裡面加了一道鏡子陣法。

那陣法裡有他的神識,若是旁人觸碰過,或許會留下蛛絲馬跡。

他看向裴荒道:“不如去我先前佈下的陣法裡看看。”

裴荒一愣:“你佈下的陣法?”

他從未生出這麼大的好奇。

要知道天門陣法平日裡都被厚厚的雲海所覆蓋,也就只有十年前魔族進攻時,那雲海才有片刻的散開,露出底下的真容。

難道薛鏡辭那時候也在上面……

裴荒壓住心底的驚詫,跟在薛鏡辭身後,不知做了多久,才見到一個極為精妙小巧的陣法。

薛鏡辭也是第一次親眼見到自己佈下的陣法。

那日形勢緊急,他將陣石盡數打入陣法中,只能憑藉神識勉強感知方位。

他走上前,摸了摸陣石,並未察覺到有什麼異樣,不免頗為失望地嘆了口氣。

裴荒輕輕捂住他的嘴,好讓他別再嘆氣。

“別急。”

“那人既能進入天門陣法,想來定與正道有關係。卻又能讓風魔替他辦事,還知曉我孃親身上力量的秘密,必定是個心思縝密,善於偽裝之人,怎會輕易就露出破綻?”

他嗓音低啞,卻莫名有種讓人心安的力量,薛鏡辭煩躁的心緒被牽引著,輕輕回落下去,終於又有了踏實之感。

敵人隱在暗處,他若是再自亂陣腳,便真就猶如籠中困獸了。

裴荒見薛鏡辭眉頭稍稍舒展,有心引開話題,指著陣石問道:“這陣法叫什麼?”

薛鏡辭想了想,道:“沒有名字,姑且叫做鏡子陣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