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大,心中愈發好奇,揉了揉小貓腦袋。

“下次不看了。”

系統正要鬆一口氣,又聽薛鏡辭道:“直接進去就好。”

它喵嗚一聲栽倒,四腳朝天。

兩次穿雲海,薛鏡辭已經可以確認,那裡面一定有什麼東西!

容不得他細想,眾人已經原地休整好,要一起前往南州登船。

上界與人間皇族有約,似這般浩浩蕩蕩的修士隊伍同時下界,是不允許御劍的,否則凡人皆看,豈不是擾得人心惶惶,無心農事。

起初,眾人還有些不滿,覺得水路緩慢,哪裡比得上御劍瀟灑肆意。

可登船之後,卻紛紛改了主意。

南州富庶,水路縱橫發達,大江貫徹東西,運河往來南北。

此時入了夜,江上游船如織,有樂姬撥弄琵琶,正鶯聲燕語地彈唱小調。

也有舞姬乘著小畫舫,穿行在大小船隻之間。

每當有人呼喊,舞姬便從船篷懸掛的流蘇輕紗後走出,翩然躍至船頭,嫋娜起舞。

不遠處的大船上,許多修士興奮著推搡,學著凡人的模樣朝畫舫上拋擲鮮花與銀錢。

哪處拋得多,畫舫上的船伕便撐起槳,朝哪處靠攏過去,一時引得無數人爭搶。

林恆頭一回下界,忍不住嘆道:“這才是享樂之地,哥,你說下界這麼好,大家怎麼還削尖了腦袋想去上界苦修呢!”

林肅一巴掌拍在他腦門上:“在上界是為了修行,再說這亂七八糟的屁話,我就把你丟下去一起跳舞。”

林恆縮了縮腦袋,嘟囔道:“我錯了哥,若真讓我去披散著頭髮跳舞,今後哪還有臉見人啊!”

蕭尋聽見兩人對話,眸色變得晦暗。

林肅跟著看了一會兒,無聊的移開眼,捧著酒壺說:“有什麼好看的,勾欄之所,玩物喪志。”

林恆躲開哥哥的手,轉頭就溜,卻險些撞上蕭尋,不由大喊道:“你這人走路怎麼也沒個聲,嚇死我了。”

蕭尋微微偏頭,眼神晦暗不明:“抱歉。”

船上的燈籠隨風急晃,明明滅滅的光打在蕭尋臉上,令他神情忽明忽暗。

林恆並不算多聰明,但總有種小動物般的直覺,下意識後退一步,覺得他眼神有些瘮人,轉身就往回走。

甲板也不寬敞,站了這麼多人,叫他無頭蒼蠅似的又被林肅抓了個正著。

林肅見他臉色奇怪,正要問個明白,就見薛鏡辭也從船艙裡出來了。

看來這小子,又是被薛鏡辭給嚇的。

林肅恨鐵不成鋼地嘆口氣,將林恆獨自丟下,自己去屋內打坐修煉。

外面的風和軟,薛鏡辭抱著小貓,倚在船舷邊,鼻子動了動。

方才他原本在裡面打坐,忽然嗅到一股清甜的氣息。

可惜船行太快,等他出來卻又聞不到了。

蕭尋見薛鏡辭盯著水面,似乎在看畫舫上的舞姬,面上的假笑都維持不住,冷下神色問道:“師父覺得那舞姬好看?”

薛鏡辭認真說道:“她很厲害。”

蕭尋愣住,追問道:“怎麼說?”

薛鏡辭道:“那些人一直朝船上丟東西,船身重量不一,極易翻覆。但她卻不時變換位置,恰好令船身平衡,又將東西都輕巧地踢到船艙裡去。”

蕭尋沒想到薛鏡辭看了半天,竟只看出這個,一時忍不住笑了出來。

林恆站在一旁,也不知道薛鏡辭與蕭尋說了什麼,只是覺得蕭尋此刻笑容真摯,全然沒有先前的陰冷之感。

他抓了抓腦袋,心想是自己想多了吧。

這一夜大部分修士都沒有回船艙內睡覺,只覺得人間的富貴美好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