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在死者的體內檢測到麻醉劑殘留,劑量正常,屬於常規手速麻醉劑量。”

“麻醉劑?”金允浩詫異:“是否能判斷出,這份麻醉劑是在死者生前還是死後打入的?”

陳賡回答道:“生前。因為這些麻醉劑已經在死者體內擴散,並且發揮藥效。因此,可以十分確信,是在死者生前打入。”

申東海插話:“那怪事了。按照老大你的分析,兇手的目的應該是給死者造成更大的痛苦,並且從中尋找快感。

可是如果給死者打麻醉劑,那麼死者就不會感到過分的痛苦。

這個怎麼解釋?這不是前後自相矛盾麼?”

他問出了所有人心中的疑問。

金允浩想了想,提出一種假設:“不知道大家有沒有聽過一個著名的試驗。

波蘭有個叫諾爾格蘭的心理學博士,在1981年曾在一個死刑犯身上做過一個試驗。

諾爾格蘭將這名死刑犯帶到一個密室,提前告知將要對其執行死刑,然後蒙上雙眼,用刀背劃過手腕,再放出水的滴答聲。

死刑犯根本就沒有出血。但是他最終卻死掉了。這位博士的解釋是:他死於恐懼。

這個實驗是一個心裡測試。也是一種催眠。

其實。犯人確實是死於失血過多導致的器官衰竭,即使他一滴血都沒有少。他先是被種種跡象心裡暗示自己將要死亡,結合之後發生的事情,他更加認定自己要死了。

於是,在這種心裡暗示和內心的恐懼下,他的身體做出反應,各個器官衰竭停止工作,就自然死亡了。”

聽完金允浩講述的這個故事。申東海急忙問道:

“老大,你是說,這個兇手也知道這個實驗。他故意給死者打麻醉劑,然後讓死者看自己的手指被切掉。

隨後,死者雖然感受不到巨大的疼痛,但是看到自己大出血,於是便認為自己必死無疑。她最後的死法是跟實驗中的那個死刑犯一樣?”

金允浩沒回答申東海的問題,轉而將目光投向陳賡,想聽聽專業意見。

陳賡翻看、對比解剖照片後,搖頭道:

“死者的心臟等器官的確出現了衰竭。在死者的器官內也檢測到大量的腎上腺素,是死者恐懼後。身體自然分泌的。

可是這些並不能作為你所猜測的依據。

因為,如果死者在兇手面前,單純的窒息而死,也會出現上述情況。”

看到陳賡這麼專業的法醫都無法給出確切的結論,所有人都感到這起案件,越來越複雜了。

劉仁娜到底是單純的窒息而死,還是像金允浩分析的那樣,是被內心的恐懼嚇死。再或者,是兩種因素相結合?

所有人,都無法給出確切的答案。

但是對於金允浩提出的假設,陳賡卻大感滿意。

他是心裡學博士,當然聽過這個著名的實驗。

可是第一次屍檢的時候,大檢察廳的檢察官並沒有提及這方面的假設,而陳賡又無法做出準確判斷。

再加上他插不上話,跟那些檢察官不合,也就沒有過深的談論這個不確定的話題。

直到這時,陳賡才發現金允浩的專業素養還是不錯的,至少在這個問題上,就比那些大檢察廳的檢察官強不少。

他也覺得自己遇到了知己。

雖然在這個問題上,他無能為力,可是不影響他在金允浩面前,展示其專業水準。

他挑出幾張照片,補充道:“雖然,這個問題我無法給出確切的判斷,但是為了彌補,我給你們提供一個新的發現。

看這裡,這是對死者胃腸解剖後的檢驗。

死者生前胃部非常健康,其健康情況要大大優於普通成年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