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好。”楚雁棲吃了兩塊糕餅,就靠在椅墊上,慢慢的說道。

桑浩然呆了呆,臉上的笑容漸漸的收斂,這竟然是一個讓他不知道從何說起的話題。

楚雁棲見他不說話,當即轉身,挑起車簾向著外面看過去,馬車側面都鑲嵌著琉璃窗子,寬敞明亮,這個時候,他挑起車簾,就能夠看到外面竟然是白茫茫的一片,不知道什麼時候,雪越下越大了。

“要什麼素車白馬,送出古陌荒阡……”楚雁棲輕輕的嘆氣,明明今天應該算是他的大喜日子,可他卻總有一種不詳的感覺,這情形,這大雪,讓他想起關漢卿的《竇娥冤》。曾經聽的說過一句俗語——雪打棺材雨打轎,出門碰上這種大雪天氣,那是大凶之兆。

想到這裡,他再也忍不住,從儲物鐲子裡面摸出三枚銅錢,這是他在坊市無意中淘來的,據說本身就是占卜之物,具有靈性,當然,楚雁棲完全不相信那個小商販的話。

把小桌子上的茶點挪開,然後把銅錢拋在桌子上,準備卜算一下子前途兇吉。

卜算絕對不是他的長處,他最擅長的,還是尋龍望氣,但前世作為一個資深的神棍,他怎麼可能一點都不懂得卜算之道呢?

銅錢灑落在桌子上,楚雁棲的臉色很不好看,桑浩然卻非常好奇,問道:“少主,你這是在做什麼?”

結合天時地利,加上卦象,楚雁棲得出的結論竟然是——大凶之兆,弄不好,他們將會有血光之災。

“占卜。”楚雁棲說道,據說這個世界也有占卜一說,他當時就好奇了,這個世界很多人修仙,自己都做神仙了,還要什麼占卜看卦?

“你還懂得這個?”桑浩然皺眉問道。

“略知一二。”楚雁棲倒也沒有說謊,如果他真正占卜,估計是會把人坑死,絕對準不了的。

因為當時教他的師父都說了,基本原理都一樣,但是,正經就是忽悠人的。

“那這卦象怎麼說?”桑浩然湊過來,就這麼蹲在他面前,好奇的問道。

“大凶之兆,有兇光之災。”楚雁棲苦笑道,“不過,我真算不準,所以,你就當我胡說八道。”

“想來你也是胡說八道。”桑浩然退後一步,在自己的小凳子上坐下來,背脊靠在車架上,沒好氣的說道,“好端端的大喜的日子,你說這等話。”

“少主。”桑浩然對他很是好奇,問道,“你還懂得什麼?這占卜算卦的,就算了,我真不信的,我一直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

“我也不太相信,所以,純粹就是玩玩。”楚雁棲收起銅錢,認真的想著剛才那個話題,想了半晌,這才說道,“略同音律,算不算?”小時候他老爹附庸風雅,喜歡拉個二胡,後來他拜了師門,他師父說,作為一個道門中人,怎麼可以不學伏羲琴?

楚雁棲那個時候也傻,根本就沒有多想,師父讓他去學琴,他就真的報了古琴培訓班,然後天天去學琴。

學了幾年,普通曲譜自然也能夠彈奏了,但更加高深的,卻是不懂,於是請教師父,可換來的居然是一句:“正因為為師不會,才讓你去學的。”

楚雁棲當時那個吐血啊,師父,你還可以更加腹黑一點嗎?

跟著這麼一個神棍師父,他還能夠有什麼指望?但是,後來機緣巧合,他認識了一個大學裡面非常有名望的教授,那位教授對他非常賞識,帶在身邊教授他琴藝。

實話說,楚雁棲本身對於音律一道,倒還真沒什麼興趣,也絕對不認為自己是一個風雅之人,他最大的目標,還是致力做一個神棍。

可那個老教授,非要認為他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琴道天才,非要收他做關門弟子,苦心教導,楚雁棲為著不讓他失望,自然也就努力了一番。算起來,他在琴藝上,確實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