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十幾個武大學生壯著膽子試圖上前阻攔;很快就被這些急紅了眼的敗兵們打倒在地;於歡、蘇慕幾個嬌滴滴的女學生也捱了幾槍託;於歡的額頭還被打破;鮮血流得滿臉都是;這些敗兵還真下得去手。

舒同文更成了人肉沙包;被敗兵們打得險些閉過氣去。

敗兵們狠狠發洩了一通;臨走之前還把舒同文好不容易才募集到的物資和錢款搶了個精光;舒同文掙扎著爬起身來;死死抓著那半籮筐大洋不放;一個敗兵連長火了;反轉盒子炮就在舒同文後腦勺上來了記狠的;舒同文當即昏死了過去。

等舒同文從昏迷中幽幽醒轉;現場已經只剩一片狼籍;所有的物資、錢款都已經被洗劫一空;不少百姓在四周指指點點;面對**的內訌和火併;他們也是無所適從;那十幾個學生倒是沒走;正幫著收拾打翻的木架還有照片。

舒同文欲哭無淚;這時候就再搞一次募捐;只怕也不會有什麼收穫了;想到關帝廟還有一百多號弟兄正等著吃飯;舒同文更是心如刀割;沒錢沒物資;十九大隊的一百多號弟兄可怎麼活呀?這可怎麼活呀?

看到舒同文坐在那裡發愣;於歡便感到莫名的心疼;上前在舒同文跟前蹲下來;又拿出手絹輕輕擦去舒同文臉上血漬;一邊關切地問道:“哎;你沒事吧?”

舒同文就跟沒有聽到似的;茫然無措爬起來;茫然走向荊江大堤。

一艘小火輪噴吐著黑煙;正溯荊江緩緩而上。

徐十九雙手叉腰肅立船頭;望著前方驟然伸入江中的一道石磯對身側的高慎行說道:“慎行;那應該就是觀音磯了吧?”

高慎行點了點頭;答道:“應該就是了。”

徐十九道:“頂承江流;扼殺水勢;不愧是天下第一磯”

不過相比觀賞荊江大堤以及觀音磯的瑰麗江景;徐十九更急切的卻是早些抵達沙市;以儘快與十九大隊的官兵會

徐十九跟高慎行離開楊莊之後;並沒有北渡長江;而是一路西行有驚無險到了九江;再從九江乘船溯長江而上、直抵武漢;到了武漢之後兩人很快就打聽清楚74軍正在荊門、沙市整補;便馬不停蹄直奔沙市而來。

小火輪堪堪駛近觀音磯;便見上面有個身影噗嗵跳進了江中。

“不好;有人跳江”徐十九沒有任何遲疑;迅速脫掉身上軍裝;然後縱身躍入了冰冷的江水之中;江水很冷;不過短時間內徐十九還能堅持得住;當下奮力划水遊向石磯;這時候磯上也有人發現了;大聲提醒著徐十九;“這邊;在這邊。”

在岸上的指點下;徐十九很快找到了跳江的人;然後揪著他的衣領奮力遊往岸邊;最後在岸上人的幫助下把那人拖了上去;短短十幾分鍾;徐十九卻險些虛脫;上次重傷後;他的身體終究還沒有徹底恢復。

舒同文茫然無措上了觀音磯;閉上眼睛縱身往前一躍;下一刻冰冷的江水就已經將他整個包圍;舒同文已經存了死志;甚至都沒有掙扎一下;只是翻滾的江流卷裹著他浮起、下沉又浮起;然後就慢慢的喪失了意識。

虛無中不知道過了有多久;舒同文慢慢的恢復了意識。

有些茫然地睜開眼睛;舒同文卻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是大隊長;竟然是大隊長看來自己這次是真的已經死了;要不然怎麼會看到大隊長?當下舒同文悲從中來;慘然道:“大隊長;我辜負了你的期望;我沒能照顧好弟兄們;我沒用。”

“阿文?”看到自己無意之中救起的人竟然是舒同文;徐十九又驚又喜;喜的是終於又見到了十九大隊的弟兄;驚的卻是舒同文為什麼要自殺?難道說阿文他們在撤退的途中發生了意外;所有的弟兄都已經沒了?

“阿文;沒事了;沒事了;我回來了;我已經回來了。”徐十九心中憂急;有心詢問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