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支隊遂行本師團的作戰任務,這樣他就可以偷下懶了。

坂井德太郎沒有多做解釋,而是指著桌上放的地圖說道:“師團長,據我所知第11師團在攻佔瀏河之後並未南下嘉定,而是向西直插太倉,其目的不問而知,必然是為了先我第十軍攻佔崑山,此時松井司令官卻命令我部北上安亭,目的何在?”

“嗯?”谷壽夫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與會人員也陷入了沉思。

俗話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那麼,有軍隊的地方就有派系。

儘管日軍大本營已經將上海派譴軍及第十軍合編為華中方面軍,並由松井石根擔任司令官,但松井石根畢竟還兼任著上海派譴軍的司令官,而且上海派譴軍在此前的作戰中表現不佳,老傢伙未必沒有故意壓制第十軍的念頭。

譬如現在,一邊命令第6師團北上安亭,一邊卻命令第11師團直取崑山,一旦第11師團先於第6師團攻佔崑山,並且將**主力堵在崑山以東,那麼圍殲滬西**主力的首功便落在第11師團的頭上了,而第6師團就只是配合行動。

谷壽夫將老花眼鏡重新戴上,問道:“坂井桑,那你的意思是?”

坂井德太郎拿起鉛筆在地圖上畫了一個又細又長的箭頭,沉聲說道:“我的意見,放棄安亭,沿青昆公路往西北方向直插過去,搶在第11師團前面佔領崑山,這樣,圍殲滬西支那軍主力的首功便是我們第6師團的了。”

谷壽夫渾濁的老眼驟然一亮,開始在心裡權衡利弊。

野炮兵第6聯隊聯隊長藤村謙有些擔心地道:“青昆公路只是一條簡易公路,道路狀況遠不足以與松嘉公路、昆滬公路相比,沿青昆公路直插崑山,行軍速度能否保證?還有,我師團若長驅直入崑山,會不會過於冒進?”

藤村謙的擔心並非沒有道理,第十軍自金山衛登陸後立刻分兵數路,既便是第6師團也在攻佔松江後分了兵,牛島滿的步兵第36旅團正沿著滬杭公路直撲南市,北上青浦的只有步兵第11旅團以及師團直屬部隊。

崑山現在已經成為中**隊西撤的咽喉要道,勢必會有大量**雲集於此,第6師團僅以半個師團的兵力直插過去,會不會反過來被**包圍?還有,正沿吳淞江南岸往西撤退的中**隊會不會反攻青浦,切斷第6師團的後勤補給線?

“藤村桑多慮了。”坂井德太郎擺了擺手,不以為然道,“透過鬆江、青浦的戰鬥,可以發現支那軍計程車氣非常低落,戰鬥意志也異常薄弱,我敢說,只要有一個步兵大隊出現在崑山城外,支那軍就會不戰而潰,所以,完全不必擔心補給線。”

騎兵第6聯隊聯隊長豬木近太道:“可是,松井司令官那裡該怎麼解釋?”

坂井德太郎道:“這個好辦,抽調出一個步兵大隊繼續沿松嘉公路北上便是。”

谷壽夫終於下了決心,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命令,以步兵第11旅團為基幹,加上野炮兵、工兵、輜重、騎兵各一個大隊編成機動支隊,沿青昆公路直插崑山,為加快速度,師團部所有車輛、馬匹統統調給坂井支隊。”

“哈依!”坂井德太郎起身,鞠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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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鶴港,十九大隊駐地。

看到徐十九陰沉著臉走進來,副大隊長顧瑋迎上來問道:“大隊長,咋了?”

顧瑋是原來警衛營的副營長,警衛營跟十九大隊合併之後,他便成了十九大隊的副大隊長,此人畢業於中央軍校第十期步兵科,是名標準的職業軍人,對領袖的忠誠已經融入了骨髓,誰敢說蔣委員長壞話,他就跟誰急。

徐十九搖搖頭,嘆道:“部隊垮了。”

“部隊垮了?”顧瑋愕然道,“沒啊,除了1連跟你去接收軍需物資,其餘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