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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暈死過去,做戲的成分較大。聽見垂柳哭的厲害,便輕輕扯了扯她的袖子,垂柳感到異樣,花色便在衣袖的遮擋下撓了撓垂柳的手心。
垂柳反應不慢,隨即鬆開花色,卯足勁往趙氏身上撞去,嘴裡罵道:“我與你拼了!你竟然殺了我姐姐!你這個殺人犯。”
殺人犯是什麼罪行?趙氏哪裡能擔的了這個罪名?當下心裡想的其他招全都成了漿糊。蘇氏還不甘心,指著花色道:“那是她自己撞的櫃子,與我們何干?小丫頭跟誰要學的亂嚼舌頭根子?”
趙氏也是清醒了一點,點點頭道:“是啊,不是我的錯,是她自己撞的!”
垂柳哭聲又是提高了一點,指著兩人大罵道:“要不是你們強搶,我姐姐又怎麼會被你們逼著自盡?告訴你們,我就是放把火燒了這鋪子,你們也休想得到一分好處。自己考秀才便去考就是,打我們孤兒寡女的主意算什麼本事?”
趙氏還想說什麼,被垂柳一個使勁推倒在地。垂柳也在暗自咬牙,剛剛明明得了姐姐的暗示將這趙氏的丈夫引來了,如今半天不出來,看來也是打著如意算盤呢!想到這垂柳更是怒火中燒,裝作小兒哭道:“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打得什麼主意,縣老爺明明就將徵用土地的告示貼在衙門外的牆上了。朝廷要徵用土地,肯定會給一大筆豐厚的補貼。你們將告示撕了下來,想獨佔便宜。被我姐姐看到了你們才打著殺人滅口的主意。你們好歹毒的心腸啊。”
垂柳的話說完,人群立刻就炸開了鍋。
都是利益為上,這些人哪裡還有明辨是非的能力?儘管垂柳的話漏洞百出,還是有人不忿的謾罵起來。有了第一聲,自然有第二聲、第三聲……聲討、謾罵簡直要掀翻屋頂了。
垂柳趁機求了幾個嬸子將花色移去裡屋,聲淚俱下的告謝後那些嬸子也迫不及待的加入外面的罵戰去。等裡面的人都沒了,垂柳推了推花色道:“姐姐,可要看看大夫?”
花色睜開眼,笑罵道:“你倒是機靈,亂說一氣,明日縣令要是澄清根本沒有告示看你怎麼辦?”
垂柳滿不在意道:“要是朝廷徵用土地的傳聞不假,那就是縣令將訊息瞞了下來。如今被捅了出來,縣令才不會自打嘴巴。那趙氏與蘇氏這替死鬼是當定了。”
花色知道垂柳說的是實話,只是怕縣令不虞找藉口整治這裡,所以有些許憂心忡忡。只是這心思沒過多久,便被一列列整齊劃一計程車兵給唬住了。
小鎮上沒有人知道軍隊什麼時候過來,縣令也是在部隊駐紮進這裡才慌亂的套著官服出來迎接。
小鎮裡誰也沒來得及搬走。
軍隊駐紮的當天下午便有士兵挨家挨戶敲門,讓鎮上的人前去縣衙門口集合。花色頂著頭上的一層白布,一步三晃的在垂柳的攙扶下出了門。
到了衙門口的時候,門前已經站滿了人,外圍還有士兵駐守。小鎮上的人都沒見過大場面,被這陣勢唬的不敢做聲,一個個如同霜打的茄子呆立在一旁。
有三兩個婦人家見花色與垂柳過來,上前攙扶了一下。又是站了一會,門口的大鼓被敲了三下。衙門的大門被緩緩拉開。從裡面走出一個身著牙色的青年男子來,縣令老頭恭恭敬敬的立在青年男子的左側,右側是一名身著鎧甲計程車兵。
身著月色的男子踏出一步拱手道:“鄙人姓鄭,今日得了聖令前來監督軍隊駐紮一事。給各位帶來不便還請諒解。”說完退後一步,右邊身著鎧甲計程車兵上前展開手裡的文牒朗盛讀了起來。
大抵意思是說:今日起徵用百姓民宅,請鎮上的百姓到縣衙登記,按人口給予補貼。另在五十里地外建了一批房子,請大家搬過去云云。
縣令聽了後拍了拍馬屁,說聖上皇恩浩蕩,體恤百姓等等。總之什麼好聽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