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卻喂不進,澹臺雪嬌徹底的痛呼了起來,被生與死折磨的大痛著,可那慘烈呼吸不過數聲,便只可尋得悶哼聲,軒轅殤口含解藥親自渡進了佳人嘴中,一口口,一次次,溢位來就再喂,嗆到了就趕緊替佳人順著氣,隨後再重新來過,直到佳人不再發出慘烈的喊聲,淚花滾滾看著嘴角仍殘留藥漬的男人。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朕不會讓你那麼輕易就走的,你不是要跟著朕纏著朕嗎,朕等著你來纏,等著你來教朕如何用心用情!”軒轅殤的話雖輕,卻不再是往日的那種淡漠,有了溫度,變得溫柔。

淚如斷珠的澹臺雪嬌已泣不成聲,她等來了嗎?是不是真的等來了?還是因為她快死了,才會給她終不可實現的那份情,只為哄她,只為讓她安心而去。

軒轅殤那仍有些冰涼的手,撫上佳人嬌顏,打溼了指尖,淚水滑入掌中,此時無需去嘗眼淚的味道,心裡已默默許下誓言,他會很努力,很努力,只為將她的晶瑩收起,深深的收起,不再輕易甚至不再出現。

“朕是皇上,是天子,朕即刻下旨,朕不允許你死,你要在朕的身邊,永永遠遠留在朕的身邊!假郎中,開始吧!”金口玉言,不容任何質疑,軒轅殤輕輕柔柔的將佳人放到床上,將位置騰給了假郎中。

一天兩夜,假郎中拿出了看家本事救人;一天兩夜,軒轅殤不曾離開御書房半步;一天兩夜,雪炎發生了大變化。但凡闖進宮中的神堂之人,只要是活著的無不受到嚴懲,血淋淋的半生,也將劃上鮮血淋淋的句點,尤柯與尤啻的身體在吐盡最後一口心血後,變得冰冷僵硬,本事潤澤的翠玉扳指變得暗沉,直到色如土灰,知道出現裂紋,直到自行破碎,化為煙塵隨風而散。到死,同體的尤家兄弟仍有互相責罵著;到死,也不肯言明軒轅殤最想要的真相。

塵歸塵,土歸土,一切隨著尊主與國師的逝去,變的不再重要。軒轅殤不會是尤氏一族在這世上唯一的血脈,因為軒轅殤的兒女身上,不僅流淌著軒轅皇族的血液,更有無法抹殺掉的尤氏一族的血液,不過,自此後雪炎不會再有藍眸國君。

待澹臺雪嬌安穩下來,假郎中急三火四的趕回了暖閣。

“你笑的很開心啊!”被冷烈逼著躺在床上靜養的血千葉拿腔使調的說道,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可是危險的訊號,即便假郎中很努力的收起笑,可是,嘴上的笑是收了,眼睛裡的興奮喜悅遮都遮不住。

“瑤兒乖乖的,千萬別碰你娘肚子!”冷烈直白的叮囑,將想到孃親懷裡的瑤兒喝止,小人兒不解的歪著頭看向自己孃親的肚子,小手更是試探著摸了上去。

“娘肚子疼嗎?是不是弟弟不聽話?可是,可是?”小人兒甚至苦惱了起來。

不理會冷烈大驚小怪的呼聲,血千葉將寶貝女兒拉入懷中,溫柔的問道,“瑤兒怎知有弟弟了!”

“哥哥說的,說孃的肚子會越來越大,弟弟就坐在裡面,就像瑤兒一樣,娘,瑤兒也在這裡嗎?可是,弟弟要怎麼坐啊!”

血千葉笑了起來,這個問題可有深度有難度,還是個越解釋越亂的問題,更何況一大屋子人呢。親了親女兒嬌嫩的小臉,血千葉將話頭又扯回了假郎中身上。

“你發信了?”血千葉輕柔的問道。

“那是自然!”被喜悅衝昏頭腦的假郎中嘴快的回道,見數雙寒光打來,郎中的嘻笑又在臉上綻放開來,“嘿嘿,往家裡報個平安,報個平安!”

“嗯,還順便幫我們也報上了!我可把醜話說前頭,我的孩子容不得別人說了算,更不勞煩任何人惦記,想讓赤烈安寧,就趕緊讓赫連他們自行解決,否則把我惹毛了,當心赤烈永不安寧。”

“嘿嘿,離帝君誕下可有些時日,門主現在只管養好身子,時候到了,自會有解決之法,如若不是命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