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聲鼎沸。洛陽廢墟之上。宋軍和楚軍正在猛烈的交戰,短兵相接。箭矢飛舞,喊殺聲響徹夜空。

西北方向的涼軍大營裡。張濟、樊稠悄悄地帶領部隊離開了洛陽廢墟,向函谷關方向而去。

清冷的夜晚,烏雲蓋月,張濟在前,樊稠在後,兩個人帶領著八千多騎兵人銜枚,馬裹足,沿著官道向西走去。

西去的官道上,林南、文丑靜靜地等候在那裡,為了讓張濟、樊稠、劉表、袁術相信他們徹底撤軍了,黃忠、趙雲、文丑都按照林南的指示,先遠行了三十里,再悄悄折回,在距離洛陽廢墟的地方駐紮了下來,藏在了官道的兩側。

眺望著遠處黑暗的道路,林南的心裡久久不能平息,斥候剛剛來報,張濟、樊稠率軍回來,而劉表和袁術則打的不亦樂乎。

“主公,一會兒涼軍的兵馬就要到了,請主公在後軍觀戰。”文丑走了過來,抱拳說道。

林南道:“文丑,這張濟、樊稠其實並不傻,居然把到手的玉璽扔了出去,實在是超乎了我的想象。這次他們率領八千騎兵回來,你的壓力就大了。”

“主公大可放心,這五千重灌士兵雖然只是步兵,但是屬下已經做好了佈置,保證讓那八千騎兵有來無回。”文丑自信滿滿地道。

林南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而是轉身離開,把打仗的事情交給了文丑。他知道,文丑對付張濟、樊稠很在行,堵在函谷關外,愣是沒有讓張濟、樊稠透過,現在給他的又是五千重步兵,裝備精良,士兵精銳,如果還不能吃掉張濟、樊稠的這八千騎兵,那他文丑就不配做一員大將。文丑見林南走了,便問道:“主公是要回襄南城嗎?”

林南停下了腳步,轉過身子,對文丑道:“文將軍,一切就拜託你了,這是你歸順我以後的第一戰,千萬不要辱沒你的名聲,我在襄南城等你們凱旋。”

文丑聽到林南這語重心長的一句話,便抱拳道:“主公放心,我定然不會辱沒我軍的名聲,更不會辱沒主公的名聲,張濟、樊稠定教他們有來無回。”

“嗯……”林南轉身便走。

管亥、周倉二人護衛著林南迅速離開了這裡,消失在了夜色當中。

文丑則帶著部下隱藏在了官道兩旁,只等著張濟、樊稠的到來。

張濟、樊稠二人正帶著部下慢跑在官道上,遠離了楚軍和宋軍的混戰之後,這才加快了速度。

向前行不到七里路,衝在張濟前面的幾十名哨騎突然人仰馬翻,地面上坍塌出來了一個大地洞,地洞裡都是豎起的尖尖的木樁,凡是掉下去的人,都被木樁插死。

張濟急忙勒住了馬匹,讓部下停了下來,看到與自己相差咫尺的大地洞,心中一陣驚慌。

就在這時,官道的兩邊無數箭矢飛了過來,朝著官道上密集的騎兵群裡射去,騎兵一個接著一個的墜落馬下。“有埋伏!全軍下馬……”不是張濟反應的有點遲鈍,而是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措手不及,根本沒有時間去呼喊。

“殺啊……”一隊隊整齊的重灌步兵從官道的兩邊殺了出來,手中握著鋼刀,前面舉著盾牌。穿著厚厚的戰甲,向著官道中間的涼軍騎兵衝了過去。

與此同時,文丑單槍匹馬。一馬當先的衝官道左側的高坡上殺了出來,一臉陰沉的他。眼睛直勾勾的盯住了在前軍指揮的張濟,更不答話,俯身在馬背上,直奔張濟而去。

燕軍三千士兵分散在官道的兩邊,兩千人堵住了涼軍的後退之路,五千人愣是將八千騎兵堵在了並不太寬闊的官道上,排成了一條長長的人龍。

“不要慌……”張濟手握長劍,騎在馬背上。頭上戴著一頂熟銅盔,頭盔上是一個紅色的盔櫻,在黑暗的夜裡很是顯眼。

“張濟!”

文丑用長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