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有所不知,如今我收編了癭陶城外的兩萬多賊兵,賊兵又都是拖家帶口的,一個人就能帶出妻兒老小好幾口人,這樣算下來,只怕這兩萬石糧食都不夠。另外,遼東地處偏僻,周圍盡是蠻夷之地,如何安排下這幾萬投降的人口,只怕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沮授聽完這話,就明白林南準備帶著這幾萬百姓一起去遼東,他被林南這種仁義所打動,閉目養神了一番,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便輕聲說道:“城內糧倉裡大約有二十五萬石的糧食,是多年積攢下來的。既然林將軍有難處,那我就分出五萬石糧食給林將軍,算是對於那些願意跟著林將軍一同去遼東的冀州百姓的一次恩惠吧,只希望林將軍能好好的利用好這些糧食,讓那些願意遷居的冀州百姓在遼東安居樂業的生活下去。”

林南對沮授的這種魄力也深為感動,當即嘆道:“要是我林南能有別駕大人這樣傑出的人才輔佐的話,小小的遼東又何愁不會安定呢?”

沮授笑了笑,聽出了話外之音,當即回應道:“將軍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我已經是冀州別駕了,不管將軍和我身在何方,都是頭頂一片天,只要大家心中有百姓,好好的利用自己手中的權力為百姓造福,在哪裡不都是一樣的嗎?”

林南聽完沮授的話,已經大致瞭解了沮授的心跡,想想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太守,而沮授是一個州的別駕,要是真跟著他了,那不是委屈了沮授了嘛,更何況,作為文人的沮授,能夠和他這個武人出身的人暢談了這麼久,也是對他的極大尊重了。他沒有再說什麼,忽然想到了田豐,心裡默默的念道:“田豐是鉅鹿人,史載田豐不滿十常侍的行為而辭官在家,不知道我能否讓他為我效力不?死馬當活馬醫,回到鉅鹿時姑且耽誤一點時間,尋訪一下田豐吧,現在這個年代,人才是最為重要的。”

酒宴過後,林南、張郃便從沮授的家裡出來了,雖然林南暫時沒有能力將沮授弄到手裡,但是他堅信,今天的這種會晤不會是最後一次。

走在夜間清冷的大街上,張郃因為喝酒而感到了一陣燥熱,在林南和沮授談事情的時候,他覺得沒有什麼意思,便一個勁的喝酒,以至於讓他有了點醉意。他扯開了自己胸口的衣襟,露出了結實的胸膛,因為燥熱的緣故,讓他想吹吹冷風,順便消除一下酒氣。

“俊乂兄,別駕大人平常都是這樣節儉的嗎?”林南沒能拉攏成沮授,卻不願放棄張郃,便套近乎道。

張郃點了點頭,緩緩道:“別駕大人向來節儉,而且為人比較清高,就連前面的兩任州刺史到任的時候,我也未曾見過別駕大人主動宴請,沒想到今日將軍造訪,卻讓別駕大人主動宴請,看來將軍在別駕大人的心中,可是舉足輕重的人物啊。”

正文 第 789 章 【碣石】

林南道:“可能是因為我們等了別駕大人一下午的緣故吧,俊乂兄,以你的能力,應該當個都尉之類的官職,怎麼在州里才做了一個小小的軍司馬啊?”

“別提了,公孫度那廝只重視像別駕大人那樣的文人,卻不在乎我們這樣的武人。他帶兵支援癭陶的時候,我就曾主動請纓,可惜公孫度沒用我。如果公孫度當時用我當先鋒的話,癭陶那裡又怎麼會敗的那麼慘?”張郃藉著酒醉,將平時的牢騷全部說了出來,反正公孫度已經死了,他也沒有什麼好忌諱的。

林南見張郃鬱郁不得志,便道:“俊乂兄,不如你跟我走吧,到遼東去,我保證把你用在刀刃上,我的手下正好缺少一位可以帶兵的長史,你要是願意的話,這遼東郡的長史一職就是你的了。”

張郃聽後猛然回了一下頭,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看著林南,不禁打了一個飽嗝,從嘴裡散發出來了燻人的酒臭之氣,赫然問道:“將軍說的都是真的嗎?如果我跟將軍走,將軍真的願意讓我當遼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