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便停留在了大路的正中間,擋住了田家堡那撥馬隊的去路。

“放開那女孩!”林南騎在烏龍駒的背上,抬手指著馬車裡的那個喊救命的少女,大聲地吼了出來。

馬隊停了下來,看著從路邊突然躥出來了一個滿臉溼泥的漢子,都用一種不屑的目光打量著那漢子,隨後嘴裡都是一番鬨笑。

一陣竊笑過後,一名旗手策馬向前,來到了林南的面前,指著手中的旗幟,趾高氣揚的對林南吼道:“你小子是不是想找死?沒看見這田家堡的旗幟嗎?快讓開!再不讓開別怪爺爺們對你不客氣了!”

林南既然決定了要拔除田家堡這個遼東惡霸,就不怕公然和田家堡的人叫板,再者從他看到的情況來看,田家堡是強搶民女,不管他是不是遼東太守,這件事他都要管。他沒有理會那麼旗手說什麼話,指著馬車裡的少女,目光中露出了惡狠狠的眼神,低聲吼道:“放開那女孩!”

馬車裡的少女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急忙大聲喊道:“壯士,快救我,快救我啊壯士!”

“啪”的一聲響,一個騎手揚起馬鞭抽打在了馬車的車窗附近,將那個少女給嚇了回去,並且兇狠地吼道:“再喊一聲,看我們以後怎麼對付你的家人,給我閉嘴!”

靠近林南的旗手見林南沒有讓開的意思,臉上立刻露出了猙獰,揮舞著手中的旗杆便朝林南打了過去。

林南眼觀六路,見旗杆朝他揮來,伸手便牢牢地抓住了那旗杆,任由對面的旗手怎麼用力抽回,都始終脫離不了他的手。他冷哼了一聲,抓住旗杆的手稍微一用力,直接將對面的旗手給挑飛了。

那旗手重重地從馬背上摔了下來,翻身起來的時候捂著屁股便朝後退去,對一個披著薄甲的頭目道:“大哥,殺了他!”

那頭目見林南還有兩下子,冷笑了一聲,將手向前一揮,身後的十名騎手紛紛抽出了馬刀,驅馬向著林南奔去。

林南也不示弱,隨即抽出了腰中的佩刀,雙腿用力一夾馬肚,“駕”的一聲輕喝,座下的烏龍駒便馱著他向前衝了出去。

“錚!錚!錚……”

十聲兵器碰撞的聲音後,衝向林南的騎手手中的兵器全部落地,同時他們也感到了手腕上傳來了前所未有的疼痛。鮮紅的血液從他們的手腕上流淌下來,痛的他們各個從馬背上跌落下來。

可是,林南並沒有停下,座下的烏龍駒猶如一團烏雲向前飄去,電光石火間,只見馬車前面一道紅光閃過。帶領這些騎手的頭目剛將馬刀抽出一半的手便脫離了身體,一聲悶響掉落在了地上,一道血柱也從他的斷開的右手上噴湧而出。

“啊”的一聲慘叫,那頭目忍受不住疼痛,身子一歪,便從馬背上翻落了下來,同時一道寒光從他眼前閃過,冰冷而又帶著血液的刀鋒便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讓他不敢亂動。

其餘的騎手都看傻了。他們從未見過如此厲害的角色,只這一瞬間,便廢了十個人的手筋,還砍斷了一個人的手,這份能力,讓他們所有未出手的人都帶著一絲恐懼,加上林南眼睛裡射出來的陣陣森寒,讓他們的心裡都產生了極大的害怕。十幾匹馬開始躁動起來。餘下的騎手都紛紛散在了道路的兩邊,唰的一聲抽出了自己的馬刀。舉刀的手還顫巍巍的,卻絲毫不敢靠近林南。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啊!”斷了手的頭目此時面色蒼白,一手捂著血流不止的手,一面跪在地上求饒道。

林南撤回了自己手中的佩刀,將刀插入了刀鞘。指著駕馭馬車驚呆不已的馭手,大聲喝道:“滾開!”

那馭手全身顫抖,急忙跳下了車轅,剛走兩步路便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翻滾了兩滾。從地上爬到一邊。

林南迴頭看著那個頭目,冷聲地道:“回去告訴田韶,我是遼東太守,